本帖最后由 锦瑟 于 2014-7-11 15:12 编辑
昨晚雨好大,间杂着雷鸣和闪电。凌晨四点不到醒来,正好赶上德国巴西半决赛,我便偷偷起床蜷伏在客厅沙发上戴着耳机用爱派看央视五套的直播。
巴西输球了,兵败滑铁卢。估计今天是巴西举国悲伤的日子。但这些都不关我事儿,我只看球,看过程。胜利是别人的,失败也是别人的;所以喜悦就是别人的,悲伤也就是别人的了,都与我无关。赶明哪天中国队参与了世界杯,估摸着我会随喜随忧了。
第二天可以睡懒觉,对于再一次把老板给炒鱿鱼了的俺来说从头晚睡到第二天八九点或者十点都可以。
起床后推开窗,看看窗外的街道树木天空,由于新雨过后,在这炎炎夏日也弥散出十足秋凉的意味。
于是又想起去年的时光,也是这个季节,也是这样的雨季。有天下午,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经过红牌楼公交站旁的家乐福超市。忽然一阵妖风吹来,把一身单薄衣衫正走在超市天桥下的我浑身上下吹了个透心凉。手掌心脚板心立刻发紧貌似抽筋的感觉,浑身打着颤,仿佛身体瞬间薄的像一张风中翻飞的纸片儿。终于哆哆嗦嗦凄凄惶惶回到家里。到阳台去收晾晒的衣服。又是一阵妖风吹来,将我晾在阳台的那件红色阿迪达斯外套也给吹不见了,在楼下茂密的花木中寻了半拉小时也没找到。那天晚上天空响了一个通宵的炸雷。第二天网上就爆料说昨晚雷声一共响了多少次,数字我也记不清了,仿佛数以千计吧。第二天和那谁一起去物流取一张电脑桌,又遇暴雨。整个上午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浑身又被淋成了落汤鸡。
那时候的散板大家都写“雨一直下”,今年大伙改写“艳遇”了。不知道明年这个季节大伙又会写个什么样的同题。
于是又想到明年这个季节我还在不在坛子里。又再进一步想:明年即使我还在,那么一些熟悉的人又还会不会待在这儿?很多人不是走着走着就散了,写着聊着就不见了么?
去年这会儿我们还没有搬进新家,那时候我们就在红牌楼附近租住别人的房子。在佳灵路公交站那段路程,由于我经常在那儿等公车,在上下公交的一段时光里,我会走过一段槐花飘扬的人行道。
那段时光,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我都会被一片片轻扬漫舞的槐花给吸引,我会欣赏它们从密密匝匝的花叶间倏地离开大树母体时候的悄然和轻灵,看他们纷纷飘落的样子和节奏,有时候还会接住几瓣儿在手中捻一捻,感受一下她的绵软和细腻。花叶的飘零总令人想到一个人老去的过程。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大树的不挽留,到底是什么原因离去的呢?多思善感的人总比旁人想得多。
雨天的槐花像眼泪,晴天的花瓣儿像雪花。一滴滴,一片片,在花串儿上很有坠感,一旦滴落下来就薄如蝉翼,柔弱无比,像小女孩儿们一个个轻灵而纷飞的梦。
红牌楼的时光已经过去了,董家湾的长街,四十三中的校门,社区拐角处的西瓜摊儿,小街两旁的大排档都是我们每天回家的必经之景。每天劳累之后,感到疲倦之极,不想做饭时就去大排档,一叠卤花生,一叠卤鸡胗,一盘空心菜或者拌黄瓜或者酸辣土豆丝,抑或奢侈点来一盘甜皮鸭或者卤牛肉,或者一碗汤,就是一顿美美的福享了。家乐福对过儿的服装店,我们总能在那里淘到满意的并不昂贵的服装。
傍晚散步时,槐花飞舞似雪落,晚风拂面醉行人。走在干净的街道上,看瑰丽的晚霞布满西方的天空,满大街的各种车辆时时的喇叭声,也奏出一副和和谐谐的交响曲。
只可惜,在红牌楼居住的那段日子,在董家湾的那一切好的时光又都成了过去的时光。
2014年 7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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