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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晴 于 2014-8-29 07:05 编辑
山西人
如果用一个字说出我对山西人的感受来,那个字就是“正”。
正,是中国人的特点,但在山西人身上这个“正”体现的更浓。
“正”进入我的意识是在两年前听清华大学一教授的讲课,课的内容是“礼乐”,当他说到乐的时候说到了中国人的正。为了说明,他现场哼唱了俄罗斯的《三套车》,然后又哼唱了日本的《樱花谣》,《三套车》中我听出了俄罗斯苍茫大地,人们慢节奏与恶劣环境斗争的呼喊,呼喊中略带邪气,而《樱花谣》那种凄凉更是沁人心扉,邪气十足。
音乐是纯感性的东西,最能使人感受到那个地域的文化,难怪一般电影里演到哪个国家、哪个地方都要衬有那里的乐曲。先在感性上熏染你,然后,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接受它。
大家可以试一下,你唱任何一首中国歌,都能感觉到一股凛然正气。这种正气都是在与外国人的比较中才凸显出来的。
再一次感受“正”是比较中外古城。你看希腊古城松松散散,最高位置让位给神殿,那是公民精神寄托的地方,而中国任意一个古城都是方方正正,等级深严,中间最显赫的位置一定是中央集权所在。
在外交方面更为明显,你看外国人的用词和中国人的用词就会有所感受,我经常看凤凰卫视的《一虎一席谈》,里面中外嘉宾都有,我总能感受到中国人的正气。
我还感觉到,中国的正气可能还有一个来源,那就是中庸之道。不偏不倚才有益于浩然正气。
有人说:河南人是中国人的妈,别人问:那谁是爸?答曰:山西。这样说有点道理。
在平遥上火车,车一进站大家都围住了车门,我主动出面维持一下,我告诉大家留出一侧通道,先让车上的人下来我们再上去,列车员看到了以后狠盯了我一眼。
在山西坐火车真好,记得过了郑州时就听到有旅客说,所有路过郑州的车,不管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过来的,没有不晚点的,而在山西坐车,尤其是由南而北,没有一辆车会晚点。
我在列车连接处往外看风景,列车员看到了我,她说:我爱听你说话。我想起我问过她在车上值班的情况。她这样说,叫我有点被动,再见到她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的座位里面是一个个子不高但是很棒的汉子,我跟他闲聊说到我会说山西话,我说了一句:“崩池”(奔驰),他竟然会因为山西人的口音而脸红!比起我对面夸夸其谈的小伙来,我太喜欢这个山西棒汉了。
过了朔州外面开始苍凉了,火车在五台山和恒山一带停了下来,我在这里判断火车前进的方向,车上一堆山西人和我一起判断,他们说火车正在由西向东,他们指出太阳为证,我仔细辨认以后觉得他们说的对,但是我还是逗趣了一下,边比划边唱:“左手一指太行山,右手一指是吕梁”。几个山西人都跟我笑了,估计他们能听出我对山西的感情来。
这以后,我对山西的认同达到最高点。车在走,我的脑袋也在走,一个个鲜活的人物飘过我的眼前:华国锋、陈永贵、阎锡山、关羽、武则天......,他们当中哪一个不是堂堂正正的人物?春秋时候,晋国是个人才辈出的天地,就算是一分为三,他们也做的可歌可泣。《走西口》、《人说山西好风光》在我感觉中轮番流淌,挥之不去。我对山西有一种由衷的敬意。
回到家里看到一个资料,说到山西人就算是作假也做的那么直白、那么坦然,叫人一眼就能看穿,资料举的例子是毒死人的山西假酒,而我哑然失笑的背后,是平遥饭店的那个气焰上升的女老板,假也假的正,真是入木三分啊!
顺便说一下,大多山西人不知道汾河的流向是黄河,这就像大多大兴安岭东麓人不知道自己家乡的水是流入嫩江一样,而恰恰汾河和嫩江是我国少数笔直由北向南流向的河流。
如果说在大兴安岭我获得了大气,那么,在山西,我获得的是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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