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轩 于 2014-9-10 11:20 编辑
也因为怕了这个叫舅爷的老师,在学习上自然是用心了,都说调皮的孩子聪明,我也没逃出这个规律来,每次考试,都是要拿满分的,每次拿了满分,陈老师就会笑着过来,摸摸我的头,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块糖果来,放到我的桌子上,就走开了。
90年,家里的日子都过的紧巴,见了啥都稀罕,一粒水果糖才2分钱,但是也是轻易吃不到的。有了陈老师的糖,加上他手里的棍儿,我学习上就越发努力了。背地里,陈老师也没少守着村子里的大人们夸我,杨家那娃儿,脑瓜子聪明。
学习好了,爹和妈自然也脸上有光,当然第一个感谢的自然是陈老师。农村人,嘴笨,说不出啥感谢的话来。逢农忙的时候,就带着我上陈老师家地里,帮着一起忙活。
在地里的陈老师,话也多了,脸上的笑容自然也少不了。歇脚的时候,他会叫上我,还有他家两个半大的小子,掰几个玉米棒子,吩咐我们去拾点柴火,给我们烤玉米吃。有时候,柴火太湿,不容易着,他就爬地下用嘴吹,一股烟吹倒着吹来,来不及躲开,熏的他睁不开眼,,伴随着一阵阵的咳嗽,眼泪就顺着脸颊下来了,这个时候,陈老师的脸就像戏里的包公。黑一道,白一道的。惹的我们哈哈大笑。他也装恼,过来逮我们,抓住了,就要脱裤子,说割了小鸡鸡去喂狗的。整个麦地里,都是我们欢乐的笑声。
这时候的陈老师,是让人依恋的。
长大了的好多次,都在梦里梦到这么的情景。醒来之后,难言的失落就把夜装的满满的,人终究是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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