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张家界(游记)
文/西湖哥
1.
离开工地,有种小鸟飞离了笼子的感觉。
从2012年6月底来到山东烟台这个工程项目以来,整整两年多过去了,除了春节那几天返回老家湖南衡阳市,几乎就没出过远门,顶多抽空去烟台附近转过几次,一个人坐在沙滩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潮涨潮落,想着自己奔四的人还孑然一身,泪水就扑簌簌的下来了。
工地的生活,单调而枯燥。这样的工作,已经持续十几年了,总是拖着简单的行李箱,年复一年出现在全国的某个地方,某个城市的火车站,颠沛流离得像个打工仔。夜幕降临漫步在陌生的街头,和红男绿女擦肩而过,远处楼房万家灯火点点,会黯然神伤,心痛。无家可归的愁绪袭来,叹息一个男人身边没有女人,就永远没有家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每年大学同学聚会,都是厚着脸皮去参加的,然后有意喝得酩酊大醉。
寂寞的日子里,索性宅在工地宿舍里上网,聊以度日。烟酒茶,是平生三爱,每天要抽两包玉溪牌的烟,喝一斤的白酒,酒是五十二度的高度酒。尤其是睡觉前必须把自己灌醉,否则辗转难眠。生活里我是一个穿着破牛仔裤,不修边幅的男人,写作写到深夜,然后一个人趴在阳台上抽烟,当一包烟抽完还来不及买时,我就从地上捡自己丢弃的“烟屁股”吸,其实我捡的不是烟,是自己散落在地的灵性,这灵性,是我写诗的必须!以及质的疼痛,如是。
写作码字只是一种寂寞的宣泄途径。从腾讯公司推出QQ群视频以后,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群视频唱歌,找乐子。认识S是在她的QQ群里。
那是一个很热闹的QQ群,每天欢歌笑语,没有忧愁,没有论坛的压抑。大家高兴时,就登上群视频唱几首,有歌手,有歌迷,各有各的粉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S的眼睛好大,漂亮的脸蛋,乌黑的长发,让人迷醉。
S上群视频唱歌时,我就拼命的为她刷花花,我的主号QQ是会员,刷花花不受限制,可以连续刷。送棒棒糖也不受限制。每回S唱完后,我就跟着唱几首男人伤心情歌类的歌曲,甚至不顾一切地和别人抢麦,这几乎成了那个群的固定格式。除了《伤心城市》以外,唱大哲的《伤心男人唱着伤心的歌》,那旋律,让我很自我的陶醉其中:
伤心情歌那么多
却没有一首属于我
爱与被爱难取舍
孤单躲不过
失恋的人那么多
我也是其中一个
欲走还留的选择
伤了你也伤了我
伤心男人唱着伤心的歌
不想再挽回什么
漫漫的长夜 守着寂寞
有些人唱歌是用嘴唱,我是用心唱,也算是一种自娱自乐。
而S退出群视频,我也会马上退出群视频。是的,偌大的千人群,我是为她而来,爱情的种子,早已悄悄的在心底埋下。我是迷恋上了她,开始,她并不知道。渐渐地,我们加了好友,免不了私聊。在那个群经常有句聊天的玩笑话,说私聊是会怀孕的。
S和我有时候聊些过于亲密的话,群里当然会有人羡慕嫉妒恨。所以私聊是必须的。在烟台工作了两年,我们就私聊了两年。早晚都会彼此发一些慰问和祝福的话语,点点滴滴,像蜘蛛一样织起一张柔情蜜意的网。隔一段时间不私聊,都会觉得不习惯,彼此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形成了依赖情节。
我当然不会轻易相信网络里的感情,有租个女朋友回家过年的经历,但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哄老人开心罢了。
一有空,我就写点小情诗,在QQ聊天时发给S,既倾述我对她的爱慕之情,也逗她开心。她很欣赏我的才华。在爱情的道路上,我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但我还是坚信爱情,历经再多的坎坎坷坷,痴心不改。有些人爱的深沉,有些人爱的汹涌,爱就是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承认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是普通的网友,但当彼此都觉得脑袋晕晕的,身体热热的,心里麻麻的时候,爱情悄悄的来临了。它是那么猝不及防。
人啊,有时候苦苦的,刻意去追求一段感情,它未必会如你所愿,但你把自己的真诚,敞开心扉赤裸裸展现在一个女人面前,自然的流露,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S曾经来我工地看过我,她亲眼看见我这个在网络小有名气的网络诗人,在现实里却整天和冰冷冷的钢筋打交道,尘土飞扬,喧嚣的工地,住在工地的板房里,和那些衣服脏兮兮又淳朴的农民工为伍。送走S的那天早晨,S突然抱着我哭了,她说,真没想到你会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和生活。
搞工程的人,大都长年累月在外忙活,经常不在家,身不由己。去年我的外甥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一个劲的劝他,我说外甥,你千万不能读什么工民建系,也就是现在的土木工程系。结果,外甥以605分的成绩,考上中山大学,读了计算机系。我不希望我的亲戚走我的老路,这是实话。
2.
车票是我从网络上预订的,S提供了她的身份证号码。两个人的票,一个人买,运气好的话,可以买到一起的座位。这样,寂寞的旅途,两个人可以聊天,打发时间。这次运气还不错,买到K1204次列车的软卧,552元一张,重要的是,S的座位在我对面。
和S一起在烟台火车站上车后,发现国庆假期人特别多,所幸的是软卧车厢,倒无大碍。我不敢告诉S我携带了三万现金,怕她嗔怪我。
(旅行在酒店匆忙写了个开头,也拍了很多照片,有空挑选一些满意的真人照片配发文字,暂时写到这里,S在隔壁的客房叫我了,先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