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帅哥正要向我靠过来呢,该死的手机铃声大作…… 惊醒。摸索着找到“原凶”,“谁啊?!”电话那端死一般沉寂,刚要挂,“我想问你个事。”耳边飘过奄奄一息的声音。原来是我的闺蜜心心。也是,这种时候打我电话的,也就只有这么几个人了。
“要死啊,给我整夜半歌声!” “你先别开骂。听着:我这两天不是在某个单位实习么,遇见这么两个人,一男一女。俩人名字中都有一个琦字,有一天,发现俩人又不约而同地穿上同一款T恤来上班。你说这俩人是不是特有缘啊?” “是在说你自个吧!”想欺负我睡眼朦胧? 我明白,这人这是又中上一见钟情的毒了!
一个星期之后的周末,七夕前夕,心心约我吃饭聊天,还特意关照让我带上我的那个他。这是要整“四方会谈”么? 来了,瘦高个,白白净净的,戴个金丝边眼镜。一介绍,才知是学长,比我们大三岁,搞金融项目的。参加工作的人就是不一样啊,看上去成熟稳重多了。说话谈吐都非同一般,不像我的那位,坐在对面,两手托腮,一会儿将两只眼角往上挤,一会又向下拉,不停地向我扮着鬼脸…… 谁知到了付帐的时候,成熟男按兵不动,轻狂男拔椅而起。哦mygod!
事后,我跟心心叨叨,这人也忒小气了吧?每月都有白花花银子入帐的人不请客,吃我们穷学生的,特么嘴还那么硬!心心在一口气接二连三地说了五个“不是这样的!”后,替他辩解道:“当时他的钱包放在我的包包里呢,叫他怎么去付钱啊?”唉,热恋中的人们哪!
心心和我,可以说是打娘胎里就交上的朋友。她的父母跟我的父母都是同学,结婚后又同住一幢楼。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父母经常开战,也听我妈妈描绘过他们的战场,据说是鸡腿鸭翅满天飞。而我的父母则十分恩爱,在我的记忆中,吵得最厉害的当数那次,祸起我的叔叔给我的阿姨介绍对象。第一次见面过后,那男的迟迟没有行动,急的我妈从一个劲地埋怨叔叔,并连带着埋怨老爸,两人就为这事吵起来了。老妈当时正在水笼头洗衣服呢,她突然就发飚了,将湿漉漉的衣服从洗衣槽里拎出来,一件件地扔到地上。当然,这个时候还没我呢,我是后来听我爸方面说的。嘻嘻……
心心又要回英国了,还要上一年半的大学课程,接着还要读研,跟我一样,前途渺茫。她的爱情最终会修成正果吗?这次我破例没去送她。得给人家一个“十八里相送”的机会不是?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正坐地图书馆里啃我的《汉语言文学》,一边看,一边思考。我在想,爱情,是不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诗歌,就是它的热恋期,散文,是它细水长流的婚姻。而小说,则是无数个爱情的小插曲?……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又看见他站在他的“大黑”旁边笑眯眯地等着我,我顿了一下,慢悠悠的,从台阶上一级一级地走下去,我这是要准备书写我的第一个小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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