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顿晚餐是全鱼宴,之后是晚会,晚会结束,聚会便也结束了,各奔东西。
我是不跳舞的,也不唱歌。想想真是遗憾,没有一点艺术细菌,是不是白活了一生?
但是也并不寂寞,不跳舞的人很多,三五成堆地聊着各种话题。
让我意外的是,小彬竟然端着酒杯过来,拉我到角落里去,那里人相对少些,声音也相对小些。
上学时我真的并没有注意过小彬,印象里她应该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儿,因为她不住校,每天除了上课,几乎看不到她,所以没什么交集。而多年以后,小彬竟然出落得亭亭玉立,穿着华贵却很得体,女大十八变啊。
坐下来,她不看我,硬邦邦来一句:老六,你铁石心肠。
人心都是肉做的吧,哪里会有什么铁石心肠。之所以坚硬,总会有不得不坚硬的道理。
我知道小彬要说什么。
我说,小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想解释。可是二十年后我们又聚在一起多不容易,说些快乐的事情吧,你很喜欢班长?
沉默一会儿,我们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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