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软软地摊在地上,握着您渐渐变凉的手,轻轻地呼喊:“外公,您怎么了?您说了回家给我做桐叶粑啊,您怎么能食言呢?”
还有十天就是您高寿八十五周的生日了。原本所有的喜悦都被您凝固的血液所带来的悲伤而掩盖。我抚摸着您生平最不能离弃的烟嘴,坐在您生前吃饭最爱坐的位置,看着您生前喝剩下的半瓶子酒,这会默默地躺在地上,一切都归于宁静。
我只感觉您是出去干活了,叫我乖乖地在家里玩,一切都显得那么稀松平常。可是外婆的眼睛为何那么又红又肿?
蓦地,那幅画面又开始浮现在脑海:您将要被装进黑色的裹尸袋,您那长满老茧的手此刻已冰冷僵硬,我使劲地拽着您的衣角,对那些抓着您的大人喊:你们干什么?你们要把我的外公带到哪里去?他哪也不去,他还要回家给我做好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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