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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性) 他站在那里,像法律本身一样刚直。但一个政权,已变得无可换回的衰败与腐朽,丧失了整合人心的功能,官僚系统只是因为金钱作润滑才勉强运转,到处是令人痛心疾首的混乱、丑恶、和颓废。
危难关头,他虽聪明干练,似乎是一位经验丰富而眼光长远的设计师,希望通过自己的才干来修缮这腐朽的大厦,延缓它的坍塌。但他却十分明白,法律敌不过枪杆子和权势,正如严密的罗马宪法无法阻止斯巴达克斯的起义;德国的魏玛宪法无法阻止希特勒上台一样。法理、公义不能由法律本身去寻求,而应从社会的经济基础去探索,严格的说:真正的法律社会是没有的。
于是,“进善之旗”被拔掉、“诽谤之木”扔一边,“敢谏之鼓”也不响了。
(柔性)
他站在那里,像佝偻小丑一样可笑。每当回想自己曾在用暴权搭就的牢笼里匍匐天命,便会浑身不自在。因为使用暴力堆砌而成官僚体制根本就不存在约束机制,个体在金钱、物欲、权力的唆使下,无不尽情放纵,争先恐后的成为突破社会伦理道德的急先锋。在他身后,则是即将司空见惯的社会行为。
可以想象,当他抚摸异性身体乐而忘返的时候,才真正享受到了人生的快意,这才是他可以放情纵横驰骋、挥斥方遒的江山。在女人肉体组成的山河原野里,他终于找到了可怜的自尊和畸形的自信。
(耐性)
他站在那里,独自念起了诗:
“我无力扭转命运的列车
但绝不能继续这
与目的背道而驰的
旅行
无奈的晒笑
步上奈何桥”
(惯性)
他站在那里,整了整衣冠,从悬崖上纵身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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