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漠。 于 2015-1-15 09:25 编辑
风起窗格,江边悄然白头的芦苇随风轻摇。
岁月荏苒,曾经以为会相随一生的人,终究成为这江上的烟波,浩渺不可及。
到底是时光捉弄了人,还是我们自己欺骗了自己?
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正如楼下一池残荷,它夏日盛放之姿,曾被我记录于一位少女的身体上;而如今,枯藕凋敝,花落塘泥。
美得不可方物又如何?
水洗过色彩,时光洗过记忆,还能残存些什么?
面朝江水是一片落地窗,彩绘的玻璃窗上是各种图案,有东方的仕女,异国的传教士,神秘的部落图腾,还有墨香汉字。
当然还有那朵莲,我曾将它描绘在一位少女最隐私的部位。我不能记录少女的婀娜身姿,只能隐晦地用莲花记忆。
关上窗,光线穿透彩绘玻璃,玻璃上的色彩或浓或淡,室内的光线或明或暗,光影斑驳,相得益彰。
再打开一盏昏黄的灯,这是我工作的开始。
36色的颜料盒依次摆放着钛白 柠檬黄 、朱红、紫罗兰、赭石、墨绿、湖蓝等。
还有精致纤维的画笔摆放在笔架上。这些只是我的工具。
崇拜女体是我选择彩绘师的真正原因,与画无关,与画布有关。
造物主创造了女体—天然完美的画布,再创造男人,在画布上描绘最完美的图案。只是人类离开伊甸园太久了,早已忘记了最初的完美。
而我只是将男人的艺术,世俗化地表达出来。
那份完美也是我渴望不可及的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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