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醉月楼主 于 2015-2-1 10:49 编辑
“游学”一词非俺首创,实乃先由民间约定俗成,再经电视台轻轻推波,再被俺偶尔听到。据统计,每年约有万把人在北大蹭课。这些人动机、目的各不相同,但都乐在其中。因这批人,北大周边房租飙升。这批人被称为“游学” 者。 俺基本不爱财,只偶尔财迷一下,料是被财神爷轻轻拍了下后脑勺。对此事,俺的第一反应是财迷,后悔没在北大周边买两套房子,坐收渔利。第二反应还是财迷,蹭课听,想听那科听哪科,想听谁就听谁,如此美事,岂可错过! 于是,俺决定游学。 1,火力侦察 当时刚读了某教授有关《孙子兵法》几篇论文,便决定去听他的《兵法》课。后经了解,此人是哲学系教授,讲《新儒学研究》。俺惯于见异思迁。才读过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想当然将冯划作新儒家(不是),便扔了《兵法》,一心奔新儒学了。 查好课表,俺胆怯了。游学者多是年轻人,混在学生中,谅校方无力逐一甄别,以俺的芳龄,再装嫩有术也无法蒙混过关。所以俺让殉美先去火力侦察。这妮子很不满。俺曾说只恨没机会站在联合国讲台上,痛斥美国肆意屠杀伊拉克人的强盗行径。她抓住此话不放。但蹭课属于占便宜,总是理亏,岂能与前言相提并论。俺心虚的紧。 一番软硬兼施,这妮子就范。为给俺弄颗定心丸,她约了个四十多岁朋友同去。这大胆的妮子竟选了门《本体论》,研究生课,不足十人的小课,听得她一头雾水。然收获极大——不足十人的小课,尚不追究是否本校生,新儒学是几十人大课。哈哈,几十人,吾往矣! 2,目光的战争 头回听课,俺和殉美潜入最后一排落座。 教授仍一眼发现不速之客。俺敏捷地避开其目光,低头阅读。 殉美一旁小声解说:“老师看你呢……还看呢……还在看……” 俺只管阅读。俺知道这种注视不会持续太久,若无话,便意味着默许。俺也知道教授注视的是俺俩,而她只认为注视俺,足见其坦然。俺也不争辩,这种情形还是不惹她为好。 约一分钟,教授收回目光开始讲课。而俺,认真听讲之余,也巡视下教室。教室可容百十人,约坐了三分之二,两条通道将作为分作三个区域。俺俩在靠门最后一排。因窗外施工,靠窗的区域学生几乎不太坐。除了教授,还有一名辅导员随堂听课。 教授学问不错,但基本不与学生交流,自己的表情也不太丰富。这些也无关紧要,但有一点比较麻烦,其声音很小。殉美的说法:一句话常常只听见前半句,后半句便可忽略不计了。这妮子很擅长“忽略不计”,所以窗外施工噪音对她不构成折磨。 为了听课效果,我们决定前移座位。先由靠门的最后排,移至靠窗区域,由第6、7排移至4、5排,最终落坐第3排。 而每次上课,教授必坚持目光点射,殉美必坚持解说,俺必坚持阅读。俺能读懂那目光,是要求我们征得允许。为他着想,俺坚持不这样做。就这样黑不提,白不提听着,万一校方干预,抬腿走人便是,与教授无干,反之岂不成了他私自同意外人旁听。然这位太不解人意,终于,俺被殉美解说烦了。课间,俺让她去跟教授说:“您没见过美女吗?就算人家长得好看,也不能总看啊。” 殉美当然不敢,哈哈,若她敢说,俺必当场吓死。 然而,在此之后,教授妥协了,从此停火。讲《唯识论》前,布置学生去图书馆复印原著,图书馆并不对外。开讲前,教授将目光投向我们空空的课桌,强调说没教材的可跟其他人借一下,并详细介绍复印地点。显然是说给我们听。其实我们早弄到了,只心里感激着其好意。
3,殉美的艳遇
某日,一位活佛来做讲座。俺孤陋,原不知这位活佛,但仅看开讲前的阵势便知其著名程度。大礼堂水泄不通,过道站满人,再无立锥之地。听众包括校内外僧俗各界,一些金发碧眼,身披法衣的洋喇嘛也参杂其中。俺很后悔那天衣冠楚楚,还穿了皮鞋,怕是没有站几个小时的功力。幸好有人误将俺当成本校老师,竟让座位给俺。一番推让后,俺还是落座了,而殉美跟几个社科院博士挤在张狭小的工作台上,总算也坐着。 讲座内容不赘述。上午讲座结束后,俺俩学聪明了,简单吃口东西,立刻返回,占了头排座位。刚好殉美得了泡极品铁观音,便泡了两杯,听讲座时享用。启盖一瞬,清香四溢,引来无数寻找的目光。未见活佛寻找,但接下来的讲座其数次提到茶,乌龙茶,铁观音……以茶作比,生动演绎,相信也是爱茶之人。后悔没分出些,泡一杯给他。 讲座之后,那妮子竟招来两位博士追求,其中一位很快知难而退,另一位锲而不舍坚持了一段,终无功而返。哼,就让那死妮子挑吧,挑吧,挑花眼算!!!挑得嫁不出去才好哩!谁也别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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