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我们分开多久了,在我看来,一分钟和一个小时,一天和一世,也没有什么区别。每想到你时,不过是让自己刚刚黏合的心再度分崩离析罢了。自己撕裂自己的次数多了,伤痛却没有变得麻木,反而有了点笑容在脸上───因为是在想你。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用更加和越发想你这些词,情已到极痴,也就谈不上“越发”两个字了。不增不减,我的感情从来没有增加过,是因为到了极致;更没有减少过,虽然我也劝过自己,减轻点思念,但是我用尽了所有努力去寻访你的缺点,竟然还是无处可减。
你知道吗?我现在经常去登山,爬到山的最高处,我翘着脚向远方看着,旁边的人以为这是一种锻炼的新方式,却不知道,这是我将视觉调整到了极限。我在眺望你的身影,一如那时在眺望你的离去,思维和画面全部在分别的那一刻静止,再多五百年的眺望,看到的仍然是这一个画面───你的背影。终于有一个人问我在看什么?我说在看你,他或者是笑了或者是摇头了,但我都没有注意,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你,就在水天一色的交际,就在悠闲自在的云朵中间,那都是你。你已经住在我的心里,无论朝哪个方向看,对我来说都一样。后来我听到了有人在说,为什么不爬到树上去看,岂不是看得更远?我不是爬不上去,是不敢爬,我不是害怕摔伤而不敢,我是害怕你担心我,真的,我害怕。
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敢对你说那个字,世人都说那是最神圣的字,但我不配说,因为我不管怎么痴,怎么念,都不配对你说。我的心中唯有感恩,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知道了该感谢什么?我感谢过上帝,感谢过释迦,感谢过穆罕默德……只要是神灵,我都要感谢,唯恐落下其中的一位。我感激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我只感谢他们把你带到了我的身前,哪怕只是惊鸿一瞥,足以值得我百世历劫。更何况,你对我笑过,和我说过话,我五体投体也不能报答这些神灵的万一。我是那么的幸福───因为生命中有你。
你知道吗?我竟然忘记了你的样子,尽管你微笑的神情就在我的脑海中,可我已然模糊。这不是我的笨拙与失忆,这是你的璀璨迷失了我的眼。我在梦中,梦见你的眉心多了颗红痣,或者这是一颗相思的豆子,如果是为我而生,我将无比幸福,此生有你的思念,夫复何求;如果为别人而生,我将无比欣悦,他必会加倍怜惜你,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疼你的人,我怎么能不开心?或者这就是观音额上的标识,梦中的你,和观音并无区别,皆是为普渡众生而来,我也是众生之一,我理应奉若神明。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五百年前就在我的心上印下了一个名字……
引一滴清露,
倾注,
你的眼波,
就此宛转。
我用三生的痴念,
细细将你打磨,
阳光普照时,
必将勾勒出你的宝相庄严。
而我的赤诚,
若能换来一次改变,
我会选择,
化作你的九品宝莲,
长随长伴。
以一个朝圣者的姿态,
闭目合什,轻许夙愿──
许我一叶孤零,换你如意平安。
许我顶礼膜拜,换你回眸瞬间。
许我苦海无边,换你如花笑脸。
许我至诚至义,换你点滴温暖。
许我半生苦恋,换你一世欢颜。
许我痴心疯癫,伴你轮回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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