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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物物 于 2015-6-25 12:38 编辑
《杜鹃》
每一朵杜鹃
都是一副燃烧的喉头
暴动的基因蔓延至大江南北
每一座山头上
还是一只血透明的耳朵,耷拉在地面
它们听见了
泥土中,如何挣扎
石头里的,如何凝聚出
一粒璀璨的光芒
它们即将掉进黑暗
泥土中一根根柔软的管道
或许,它们呐喊得太早而倾听得太迟
《森林局》
从212,213,214出来的车
是森林局,第一代大解放
满载原始的躯干
我们手持锋利的扁头钢撬
在长坡道,攀上车顶
把树皮剥下来
晒干,然后投进柴灶
火舌舔着漆黑的锅底我们慢慢地长高
每长高一寸
老林就矮下去一分
直到,只剩下茫茫的
无法挖出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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