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战役后,四十军奉命先调到舞阳进行休整和补充兵员后,双移防到南阳。
一九三九年,庞炳勋因抗战有功,晋升为“国民党二十四集团军总司令”兼四十军军长和河北省主席。辖两个军,四十军长新五军,孙殿英为副总司令兼新五军军长。1940年春,国民党命令二十四集团军由南阳开赴太行山区驻防林县。四十军驻防林县城南,新五军驻防大县城北。庞炳勋到林县奉行蒋介石的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路线,不断给驻太行山区的八路军闹摩擦。 一九四三年四月,日寇宣扬调动二十万兵力,对太行山林县进行大扫荡。驻防大县北部的新五军的师长刘月亭在姚村给日军作战中受伤被俘,首先投降日军,没停多久,孙殿英在日军威逼和刘月亭的劝降后,于四月二十日向日军投降。 驻林县南部的四十军,庞炳勋率军部负责全面指挥,三十九师在林县南部负责正面抵抗,一零六师配合打机动,独立旅保护总部。日军全面发起向四十军总攻后,四十军虽也进行顽强抵抗,副军长马福五和一零六师师长李振清率领一零六师主力部队冲邮重围,渡过黄河撤退到洛阳庞炳勋率军部和独立旅向山西陵川转移,庞炳勋因年老有病找民伕用轿抬着,跟着他的有他的二孩子庞庆振,还有他的警卫和副官,一路上枪炮声不断,人人胆战心惊,一天夜间,走到陵川县九连窖,正往山上走,突遭日寇伏击,子弹向雨般似的从山上射下来,独立旅溃不成军,警卫人员丢下庞炳勋逃命去了,轿伕有的受伤有的逃跑,这时只留庞的孩子和两个副官,庞炳勋真成了“光杆司令”。庞的孩子庞庆振抱住庞炳勋从山上滚到山下,将庞炳勋右擘摔伤,庞庆振和庞炳勋又从另一个绝壁攀上山头,由当地才百姓庞炳勋背到“滴滴水”山洞里隐藏起来。 新五军军长孙殿英后打听到庞炳勋在“滴滴水”山洞里避难,赶忙派一九刘的团长前来联系.当时庞不知道孙殿英已在次日寇大“扫荡”中屈身卖国投降了日本,他派姓刘的团长前来试探口气,准备劝降的,那位刘团长说:“一定想办法救他们出去。”谁料这“办法”竟是“投降”!从这位团长的口气里得知四十军的三十九师溃不成军,数千名官兵被俘,马福五和李振清率一零六师主力已撤到黄河南洛阳了。 没过必天,国民党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派一战区高参,原四十军参谋长贺一吾来到山洞,贺首先赞扬庞炳勋忠诚为国,苦撑太行危局,并安慰庞说:“这次战败,只因日寇兵力强大,好在四十军主力已撤到黄河南岸”。又说:蒋委员长要你“曲线救国”,说只有你出面投降日寇,才能救出被俘官兵,还能在豫北收拢旧部,伺机归来。庞炳勋泪流满面,心神不定,随派他的孩子庞庆振跟贺一吾去洛阳第一战区长部汇报。 贺走后几天,孙殿英亲自到山洞来劝降,他先给庞炳勋磕了一个头,苦苦劝说,只要你投降,就可救回被俘官兵,还能保持部队原番号。在轮番劝降和蒋介石的默许下,一九四三年五月六日,庞炳勋屈身下山到新乡,正式投降日寇,和卖国贼汪精卫合流,写下了历史耻辱的一页。 庞炳勋投日后,仍保留第二十四集团军总司令和四十军军长的头衔。实际四十军只还有原三十九师的一部分,啧长是冯书堂(庞炳勋的内弟),还有一个独立团(即特务团)团长张义修,军部和团部驻新乡,师部驻卫辉。四十军投日后,积极配合日军向解放区进犯,危害人民。 这样四十军就成了两个四十军,一个是庞炳勋率领投日后的伪四十军。一个是以马福五到洛阳重组建的国民党四十军。 庞炳勋之子庞庆振到洛阳后,参加了国民党军队,于1943年十二月奉国民党第十一战区长官部命令,由洛阳来到新乡侍奉庞炳勋,任少校参谋,帮助老庞整顿队伍,待机南撤。 庞炳勋投日后,既屈身于日寇,又与国民党暗中联系,以实现“曲线救国”,实际是既姓蒋又姓汪。 一九四四年初,国民党又派贺一吾来新乡任四十军参谋长。国民党军统特务李怀义带着军留组和电台,来到新乡驻在四十军军部,收集情况,搞特务活动,向洛阳长官部汇报。汪伪对四十军不放心,为控制四十军,在贺一吾来新乡不久,即派王怀庆来担任四十军副参谋长。贺、王各存戒心,互相猜忌。 一九四四年三月,张义修升任三十九师师长(汪伪将三十九师改编为五十一师,但四十军仍沿用旧番号),庞庆振接任独立团团长。同年八月国民党和第一战区长官部命令三十九和独立团,准备三天干粮,假借举行夏季军事学习之机,抢渡黄河,由李振清在河南接应南归,不料事情败露计划破产,这就使日寇对四十军更加不放心,便将庞炳勋调往开封,委任为开封绥平靖署主任,只带去庞庆振的独立团,三十九师调驻长垣、阳武。 庞炳勋在日本投降后的一九四五年十月,因年老有病,退出军籍,只在南京国民政府国防部队任上将咨议。一九四九年跟随国民党由南京去台湾,一九六三年初,在台湾病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