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新石头上的叶子 于 2016-4-2 14:30 编辑
今天早上六点,睡意朦胧的,电话就响了。
是大哥的电话,他在离石林一百多公里的嵩明县。大哥听出我慵懒的回应,知道我还没起床,笑着说,兄弟,你咋像头猪一样,这个时候还睡着。我说我九点上班,八点起床,这时候正是我睡得起劲的时候啊。大哥不管我话语中带着抱怨,继续说,兄弟,我不知你咋想的,这么多年了,也不来看看大哥。我说不是不想,有两个原因,一是没时间,二是没条件。大哥说,要不,我过来看看你老父母,对了,我们这种情况,我应该称呼你老父母什么?你又应该称呼我老母亲什么?我说你可以称呼我父母亲爹亲妈,我也称呼你母亲亲妈。大哥显然很激动,连声说好好好。我又解释说,不过,我老继父跟我母亲去年离婚了。
我这个大哥是结拜的,跟我同名同姓,也叫杨继平,而且也写小说。
2007年的某一天,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跟我同名同姓,并对我的小说获奖表示祝贺,还讲了段趣事,说报纸发出消息时,他的朋友李文明打电话向他祝贺,说“你终于把石板踩翻了”。他不解,李文明说,你的小说不是获奖了吗?白纸黑字,滇池文学奖,作者杨继平。
这个杨继平后来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对我的生活非常关心,就像我的母亲一样,于是我就决定去看他,并在他们县的柏树下结拜了弟兄。一开始的三年,我常往他那地跑,因为那里有一群热爱文学的人,比如李文明、比如胖子、比如张荣、比如李睁。我去的时候,他们会朝四面八方聚来,一起谈论文学。有一次,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家竟然步行了很远的路程赶过来,而且总是称呼我杨老师,让我感慨万端又不知所措。现在,在李文明的带动下,嵩明的文学氛围异常浓烈,李文明的中篇小说《枯藤老树》,我介绍给雷平阳老师后,在《滇池》发表,并于三年后拍摄成电影《老树》。该片的第一编剧就是我,到拍片时,已经 几易编剧,署名也就与我无关了。几个月前,他们又办起了文学刊物《滇中文学》,文明向我约稿,我就把《身体》和《正常生活》打包奉送。
杨继平大哥后来到过石林两次,第一次是帮他姐姐办理加盟石林刺绣的事宜,因为时间紧张,我们聚散匆匆。第二次是参加我的婚礼,当天我忙着拍照片,依然没时间陪他,晚饭后他们就返回嵩明了。几个月后,青年作家张荣因车祸去世,让我悲伤不已,没想到婚礼那天竟然是我跟他的最后一次见面。出殡那天,我跟妻子离婚不久,双重的悲伤让我没有一点想参加葬礼的心思。后来,杨继平大哥对我缺席张荣的葬礼很有想法。我不想解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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