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杂记之杨雄

阿湘

       杨雄自言：能读千赋，则善之矣。杨雄流传下来的赋加起来也不过十来篇，要读到千篇，只能期于他日了。我想就这十来篇说说杨雄的赋，从他的赋，书信，政论去认识杨雄。杨雄称赞相如的大赋弘丽温雅并坦言对他的效仿，相如的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今天，我不知道史上第一篇赋由谁书写，以及如何演变。所以论杨赋不能在比较中评判。他的几篇大赋都差不多，盛铺排夸饰，随意抄几句就能知晓这一点：其余荷垂天之毕，张竟野之罘，靡日月之朱竿，曳彗星之飞旗。青云为纷，红霓为缳，属之乎昆仑之虚，涣若天星之罗，浩如涛水之波，淫淫与与，前后要遮。欃枪为闉，明月为候，荧惑司命，天弧发射，鲜扁陆离，骈衍佖路。徽车轻武，鸿絧緁猎，殷殷轸轸，被陵缘阪，穷冥极远者，相与迾乎高原之上；羽骑营营，昈分殊事，缤纷往来，轠轳不绝，若光若灭者，布乎青林之下。---《羽猎赋》。杨自己以为赋者，将以讽也。必推类而言，极丽靡之词。....赋劝而不止也。说实在的，我读这种赋体找不到一丝与作者思想的共鸣，得益是了解到赋的形式和杨雄个人特点及他的文论，心中的喜悦来源于阅读赋文和注释时领悟汉代文字的原貌。我对作者文才的欣赏是从另一篇小赋《逐贫赋》里找到的：舍汝远窜，昆仑之巅。爾復我隨，翰飛戾天。舍爾登山，巖穴隱藏。爾復我隨，陟彼高岡。捨爾入海，泛彼柏舟。爾復我隨，載沉載浮。我行爾動，我靜爾休。豈無他人，從我何求！今汝去矣，勿復久留！”这一段排比反复，感情饱满，诙谐又心酸表达与贫穷的挣扎，且连篇化用多篇诗经名句，翰飛戾天，陟彼高岡，泛彼柏舟，載沉載浮，豈無他人。这些句子看上去用在里面毫无痕迹。平白不事雕琢，显露作者才气。我看这种赋就是唐以后进学解，闲情赋，秋声赋的先驱，慢慢成为一种抒怀言志的有韵散文了。      

       很久前就读到前辈盛赞两汉的文章，我读杨雄《答刘歆书》和《上书谏哀帝勿许匈奴朝》，对比前几天看到的鲍照，谢朓里面的书信奏表，和唐宋散文。恍然觉到诸子文风的承袭和恢复。史载杨雄不善言谈，不喜交游，不慕荣利，少好词赋，。我个人揣度他自己最得意的，是已经散佚了我现在只能读到篇目的《太玄》《法言》。后半生的作品才能展示他的思想高度。区区词赋，雕虫篆刻，壮夫不为。我不知诗人写“古来圣贤皆寂寞”时想到的是谁，我读到时想到的往往是时任黄门侍郎木讷口吃的杨雄，要做名士，只需多饮酒，常无事，熟读离骚，而要当圣人，要想参透天道人生，是必须像杨雄一样，耐得住长久的寂寞。

重磅企鹅

杨雄是上海市长嘛

花开富贵

燕雀不知鸿鹄之志，被名士和圣人雷住了。

花开富贵

雷昏了，看到最后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