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6-7-25 15:13 编辑
文/归隐宋朝
金戈戈是个有心人,此前向她索文,不仅拿来自己的海量宝文,还力荐了塔希提的40篇游记和17篇怀旧散文,简直是个宝藏。说实话,我对塔希提不熟悉,但“天地一逆旅,我亦是行人”的漂泊情结,令我对他天生喜感,似乎早就似曾相识。曾经对于旅者有过一些交集,像执着于心灵之旅的噶玛丹增和我坛重装于山水之间的烟云兄,故而斗胆妄测,塔希提一定是钟情于大海的旅者。他的足迹从渤海湾大连到胶东半岛,从黄海之滨到浙东沿海,从金夏之鹭江到海南之天涯海角……遍及了祖国的万里海疆。不仅文录,还有图存。所有经典景致无所遗漏,皆在款款文字之中。
但凡出游如尝时鲜,极尽生疏奇美之妙处,穷尽平常绝见之胜境。而塔希提则更像是一个赋闲的游客,所去之处也是那些久负盛名的游览胜地,照理说不会显出新奇的景况来,但塔希提的可贵之处在于,寓情于景之中寄托了他的人文思考。
一方面,他从这些景点的历史传承里找到了借以为名的支点,探幽揽胜,凭吊始终;另一方面,他能够基于继承与发展的角度思考这些景点的利害得失。就像嘎玛丹增踯躅于川西那些古镇的思索一样,塔希提也是着眼于当地经济发展的需求渴望,跟因过度开发、杀鸡取卵的伤痛,所产生的矛盾。这是一种作为一个旅者或局外人无法排解的遗憾,这种遗憾却是实实在在的拷问着他的良知。
这种拷问基本上贯穿于他的所有游记文字之中。遗憾的是,我没有看到解决问题的答案,诚然,这就更加显现出一个文人的无奈与悲哀。我们终究无力改变我们也已熟知的一切。就像赫胥黎曾经诡异的预言,“人类终将毁于他们所无比热爱的东西”;而奥威尔曾悲观的定论,“人类将会毁于他们无比憎恶的东西。”人们喜爱的东西是什么?——娱乐至死。人们憎恨的东西又是什么?——制约人性的种种枷锁。也许,二者之间会有一些个平衡点:既要坚守远见卓识,又要遵守公序良俗。这是我从塔希提的游记中得到的宝贵启示。
晋·袁宏《三国名臣序赞》:“形器不存,方寸海纳。”其意为要有海纳百川的胸怀,要有步仭万里的豪迈。不仅立世为人若此,作为一个旅者更应若此。晓天下不如游天下,看天地不如看自己,知自己安能知天下。
谢金戈戈!谢塔希提!前途漫漫,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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