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花开富贵 于 2016-8-5 16:33 编辑
伴随八月来的,除了建军节,还有台风“妮坦”。
对“妮坦”,竟有些期待。天太热,需要雨水降温。也喜欢台风,狂风暴雨自是一种淋漓。台风每年有,真正让人酣畅的却不多。这么说显得有些幸灾乐祸,但灾害性天气,不是灾难,一切皆可撑控。
一号下午五点电信短信,鉴于台风级别高,全城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晚饭后,带小二散步顺路去人人乐屯点蔬菜。平日散步跑步的黄金时间,人迹稀少,看来都响应号召,不出门了。买菜回来,走的地铁通道,广播说几号几号线晚上七点己停运。机场高铁皆己封闭。不久接到小子电话,你们快回来,台风要来了。台风并没有来,只是风大。
一觉醒来己是早上八点。窗外风雨大作,打开电视,红色台风黄色暴雨黄色山体滑坡标志。凌晨三点,“妮坦”己在盐田登陆,以每小时二十公里的速度缓慢西移。此时的宝安正值台风中心。白色雨注在风的挟持下斜着往下灌。视线被雨雾隔离,隐约可见对面未峻工的壹号公馆,绿色的安全网被风扯得支离破碎。路边榕树叶全被吹翻过来。小区一些树被吹倒,或拦腰折数,乱枝在风里雨里翻跟头。玻璃窗上,粘着被风扯碎的叶子。闲着的马路灌满雨水。
全市停工停业停市停课。这样的天气,除了看窗外,就是看电视。一个多小时,风雨依然没停的趋势。某人电话法官,上午的庭还开不。答正常开。法官的敬业,立马让人矮到地缝去。等到最后时刻,才在一家人的关爱中上路。
马路上出现三个人。男人。无遮无挡地行在雨中。风己吹不动他们的湿衣。他们的身体在风雨中前倾,似一种无声的宣战。他们倾斜歪倒的身体,令我想起另一次台风。
那会,在留仙洞上班。不知道留仙洞这个地方有没有传说,从金威啤酒厂到上班的公司,不到一站路的距离,真正是令人印象深刻。那是一道斜坡,两车道的路,早被来往车辆碾得东坑西洼,晴时尘土飞扬,雨日泥浆四溅。路两边不客气的各流一条污水沟,坡上烧烤档,工业区偷排的废水在此交汇。没有人行道,人车争道的惊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地界边上的脏乱差大概都一个样,这里是南山与宝安的交界处。
那场台风是中午到的,到下午下班还没有停。司机一拔拔送人,办公室的女孩等不及,脱了鞋两两一对去坐车。那种风雨,那条路,一个人是难走出去的。我与小卢一起,先撑她的折伞,被风掀翻后换成我的。我是直柄硬骨伞。伞没事,但看不清路,只好把伞撑开些,结果风拉着伞伞拉着我们直往别处送。赶紧调转方向。身上是顾不了,只顾头不淋雨。后来头也顾不上了,两个人紧拉着手,往雨里冲,尖叫,欢笑,然后开始唱歌。年轻的恣意象原始冲动,夹着风夹着雨冲走一切。
侄女来电话时,“妮坦”还没歇。去年毕业的侄女在财务公司上班,说想辞职,人事复杂,累。暑期侄子侄女来深圳,她请假一起吃一起玩,大概把心玩野了。我在这边说工作人事本如此,进入社会比不得上学云云。她在那边说答嗯哼好好。我问真知道了,她说真的,不辞了。
阳台上开的唯一一朵勒杜鹃,己被“妮坦”吹得变形,雨雾中只有一团小小的红在摆动。“海洋的广阔不是让来畅游的。是让人挣扎的啊。。。。。。”李娟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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