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矮个子舞友呢
文 / 郑天良
他个子真的不高,毛估估顶多也就1米56的样子,男人这点高称得上是小矮子了。我们曾经在翠园桥老年大学同学过舞蹈。他个子虽矮长的倒也匀称,手呀腿呀什么的,也很灵活。他喜欢夸大舞姿动作,记得张老师还说过他,说我们跳的是交谊舞不是国标舞,用不着挥膀子迈大步,要讲究舞姿优雅。 他有时也上FST舞厅,因为个子太矮,常常欢喜一个人在舞厅内独舞。有一个女的年龄看上去不算大,却是满头的银发,活像个“白毛女”。只要她来了,他俩就在一起跳。他俩是什么关系,不知道。估计不属于舞伴,因为他们难得来。 晚上在曲江公园露天舞场,他也是经常来。有个女的,但不是那个“白毛女”,比他矮一点,常在一起跳。是否他老婆,也不知道。 最近快一个半月了,在舞场上见不到他了。我问过几个舞友后终于得知了他的下落,说他中风了!走不成路了!我的心不禁一沉,人呀,咋就这么脆弱的呢?一个活蹦活跳的人,咋说倒就倒下来了呢?估计是急性脑血管病引起的中风。中风有重有轻,重者半身不遂失去语言功能,只好在轮椅上苦度余生。轻者还有逐步康复的可能。 差不多有6年多了,我在罗城曲江大舞厅就遇见一个脑溢血患者。他不会说话并且失忆了,她们都喊他呆子。他居然学会了跳舞。为之我曾采访过他和他周围的女舞友,后来写了一篇散文《生命的奇迹》刊登在<泰州晚报>上。文章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6年前,他不幸得了脑溢血,出血60cc,在医院整整抢救了近二个月。最后医生对他的家属说,别再花钱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6年后,舞厅里多了一位舞友,潇洒自如地搂着女士翩翩起舞。谁能想到面前这个人,正是当年患了脑溢血宣布“准备后事”的那个男子呢! 前不久我还邂逅一位女舞友,好像姓王。10年前我们曾在曲江公园一起跳广场舞。我胆大与她站在前排领舞,领舞者还有3-4个。现在见了面还打招呼。有一次在文昌花园见她推着轮椅,轮椅里坐着一位老先生,没有丝毫的表情。她告诉我这是她家老头,中风了,从此她也不再跳舞了。 中风也罢,脑梗也罢,脑溢血也罢,都属于心血管引起的毛病。君不见现在装支架做心脏搭桥的人越来越多了,马路旁公园里也经常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病人,被人推着慢慢地默默地行走的感人场面。此刻我的耳畔仿佛又响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夕阳红>里唱的:有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201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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