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6-8-16 21:0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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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子家也翻江倒海,乱了阵营。
黑狗子爹叼着从他爷爷嘴里继承下来的烟袋锅子和牛皮烟荷包一袋接一袋吧嗒到二更,黑狗子娘也靠着窗台唉声叹气。
事到如今这可咋办?没出息的大儿子蔫了吧唧坐了一会儿,就打着哈欠回村西头他家睡觉去了。唉,这一家子啊,没一个诸葛亮似的人物,都是擀面杖实着儿的。黑狗子爹四面无援的悲叹道。
你说二狗子吧,房也盖上了,独门独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搞就搞上了吧,咱托个媒人去说就是了,还背着家里,背着爹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这多丢人呢
那娟子那是没得挑,人是人,个是个,是个过日子的好闺女。可那娟子爹娟子娘可不好惹啊,跳着脚骂街不带重句的主儿,咱惹得起吗。事情出了,怕也没用,只好托人去说和,把婚事给他们办了。要啥条件咱都依,就是砸锅卖铁也成。舍了这张老脸,磕头作揖也答应。
老两口就这样商量定了。
看看窗外,星斗满天空。
小蟋蟀,叫着叫着,一点也不嫌累,快乐无忧,丝毫不知人间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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