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酒
提起酒这个东西,让人爱让人恨,尤其对于我来说,酒已经成为了不可或缺的朋友。但我酒品确实不值得自豪,尤其喝多的时候。
记得很小时候,爸爸的柜子里有一瓶红葡萄酒,看见大人喝的时候那种表情,觉得这一定是个好东西。老爸上班之后,我出门看他骑车走远了,把门关上倒锁,然后把柜子打开,心砰砰的跳动,激动的把酒盖打开,颤抖着的倒到碗里一点,学着大人的样子喝一口,嗯,觉得还不错,辣里面有一丝甜,还有些酸。结果,就是最后老爸每次喝这瓶酒都奇怪,自言自语怎么感觉少了一些呢?
毕业后工作的第一个单位是个化工厂,那个工厂在远离城市的地方,正在筹建之中。厂子面积有200多亩,原来是个五七干校种水稻,从内蒙拉来很多牛羊粪,所以草丛和树木特别茂盛。和我一个办公室的姓曹,比我大20多岁,那时毕业生还是很少,老曹对我不错,有些事情对我指点。出于感谢买了两瓶酒,周末加班之后,我们两个从外面买了火腿和花生米,让食堂炒了几个鸡蛋。
那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喝吧,老曹是个海量,喝酒总是笑眯眯:小牛,喝不了就别喝了,喝多了难受啊!越是这样说,我越是不好意思不喝,结果,结果,我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工厂前面那个杂草丛生的地方,看着秋天午后的太阳很温暖,自己迷糊当中,还把干草拢到一起,躺在上面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边有麻雀在寻草籽吃,太阳已经西斜透过杨树林露出点线的金色光线散漫的射过来,伴随着周边村落的炊烟袅袅升起,忽然就有了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
几年前在一个小区买了房子,正好和一个同学住一起,经常一起喝酒,那个同学酒量和我有的一拼也是好酒如命。一次夏天的晚上我们两个在饭店喝完之后,又跑到路边吃了烧烤,喝了白酒喝啤酒,我是最怕掺酒喝。结果那天我们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小区的草坪上,睡了一晚,结果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推我,睁开眼睛一看,是孩子妈,她蹲下问我:喝酒舒服吗?我立即起身去看那个同学,结果在寻找的时候,遇到他夫人,我讪讪的说:嫂子早上好啊。她瞪了我一眼,好什么好,你大哥一晚没回来。喝吧,不定哪天喝出事情呢。
结果那个老兄在草丛深处呼呼大睡呢,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子,眼镜也不见了,他夫人把他弄醒之后,我立马就转身走了,从此见了嫂子,总是能躲就躲,觉得缺理似的。
事情过去了两个月,这位同学和我说,嫂子要请你喝酒。我听了心里一颤,什么意思?我马上把自己酿造的葡萄酒灌满一个大的可乐瓶子,然后带着两瓶白酒就去了饭店。肯定都是打车去,没人敢酒后开车,这点自觉还是有的。酒桌上的客气话说完之后,开始喝酒。把那瓶自酿的葡萄酒打开后,每人都是一样的分量。倒酒的时候,我还注意观察嫂子的表情,结果面色如水,同学就笑。
那个瓶子是两升,当喝完一半的时候,我对嫂子说给你倒少一点吧,嫂子很平静的问我为什么给我少倒?同学笑眯眯的说,一样多一样多才好。
一个多小时,两升自酿的葡萄酒喝光了。我的头虽然有些迷糊,但还是坚持礼貌问:嫂子,那两瓶白酒别开了吧?嫂子一如既往的平静问我为什么不开?同学还是笑眯眯的说,打开打开。
当一瓶白酒喝光的时候,我已经迷糊了,同学也拉着我胳膊说胡话了。但嫂子还是面色如常,语言平稳,举止得当。最后那瓶白酒没有打开,嫂子和服务员又要了三瓶啤酒,我和同学咬着牙喝完了。然后我们哥俩个很无耻的一起冲进洗手间,一人对着一个马桶就开始了倒行逆施的倒酒,吐得天翻地覆,脸色蜡黄。胃里的酒吐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漱口,整理衣服,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相视苦笑一声,晃晃悠悠互相搀扶着回到了房间。
嫂子看见我们两个灰溜溜的进来,只说了一句:就这酒量还天天凑一起喝,喝多对身体不好,这样拼命喝也没有面子啊。
自此才知道好酒不假,但酒量不行,酒品好像也不行。
不过,我还是喜欢喝酒,喜欢那种喝的迷迷糊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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