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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我是阿色 于 2016-11-5 14:47 编辑
文/阿色
走在雪上
雪花把袖在裤管里的声音
通过毛毡的靴子
一句一句地递来
彼时的村庄
麦场中还堆着神秘的草垛
树枝干净
翻译了无数个冬夏
母亲赶着羊群
羊群吃着草棵和落叶
所有的声音
都似懂非懂
现在 步入中年的我
试着破解这声音下的秘密
母亲 羊群
再也走不动了
一场大雪
被寒风吹起
坐在提梁铁壶边的红宝书
偶尔 翻动了一下它即将睡去的眼皮
眼皮下
许多用报纸剪成的鞋页
安静地陪着母亲
铁壶的嘴正冒着白气
水马上要烧开了
2016.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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