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里吃黑鱼

郑天良

　火锅店里吃黑鱼

　　

　　文/郑天良

　　

　　那天南京的老同事孙莹到扬州来，连我在内只有5个人去饭店。因为人少我们就来到了一家酸菜鱼火锅店，这家店以经营鱼为主。

　　

　　一只水泥鱼缸里养着清一色的黑鱼，大约10余条，黑黝黝的。一位女服务员拿着网兜，问我们要一条几斤重的？我说，你们这黑鱼多少钱1斤？她说，39块。我说，那就来一条2斤半左右的就可以了。此时来了一小伙，他说，你们5个人吃，太小了，起码得秤一条3斤半的。最后秤了一条3斤6两的。

　　

　　我给小郭讲，最好亲自去看着他们杀鱼，因为我以前上过当，待会讲给你们听。

　　

　　我问，你们在哪儿杀鱼？他说，在二楼。你们绝对放心好了。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店，不可能弄虚作假欺骗顾客的。就凭这一句话，打消了我们刚才要去看杀鱼的想法。

　　

　　于是五个人坐下来喝茶聊天，几十年不见了，总有说不完的话。

　　

　　大约不到10分钟，一大锅烧好了的香水鱼端上来了，不是很热。上面是鱼片，下面是煮烂了的莴笋片土豆片之类。

　　

　　我说，服务员，你们没有搞错吧！3斤6两的一条大黑鱼，这会儿功夫就烧好了？

　　

　　服务员说，我们的师傅杀鱼切鱼片才快呢，要不了三四分钟！我们每天要卖出去几十条鱼，不快点怎么来得及呢？

　　

　　还说什么呢？生米己煮成熟饭。我说，来！欢迎小孙来到扬州，我们一齐干杯！

　　

　　因为有客人在，不便说了！我敢保证这锅里的鱼，绝对不是刚才我们挑的那条3斤6两的大黑鱼！

　　

　　接着我讲了一个20多年前发生在福州的一个小故事。

　　

　　那次是去开福建省电力通信会议的。俩个同去的小年轻对我说，郑师傅，往前走几步有一家鱼店，有卖新鲜的鲳扁鱼，鱼养在鱼缸里，我们要不要去吃一下？我心里想他俩一定想敲一下竹杠，反正回厂后我大笔一挥报销了。我说，好吧！平时我们吃的鲳扁鱼都是冰冻的，活的鲳扁鱼你们真没吃过。

　　

　　一条清蒸的鲳扁鱼很快上桌了。我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怎么鱼肉不成块而成了渣呢？我对他们说，把筷子放下先别吃，这鱼有问题，是一条死鱼清蒸的。

　　

　　我把那位女服务员喊到面前来，你要不要吃吃看，这是一条死鱼烧的！服务员强词夺理坚持说，绝对保证是活鱼！我说，废话少说，下午我们还要开会。把你们老板叫来！

　　

　　老板来了，是一位标准的福建人长相。我说，老板，你重新从鱼缸里抓一条鲳扁去清蒸，如果二条鱼的鱼肉不一样，我只付1条活鱼的钱。如果一样，我们不吃，也不付钱！结果我们付了后上的一条鱼的钱。

　　

　　二位小年轻惊愕：郑师傅，你怎么吃的出来的？我说，实践出真知，懂吗？

　　

　　我讲的这个故事，让四位女士一个个听的目不转睛，没想到你老郑还有这两下子？

　　

　　2016.11.21.

　　

　　

雪栖寒鹭

活鱼死鱼一吃便知，那肉的紧实度是不一样的。

时光微雨

是啊，郑老师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