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也来不及干啥了,接着敲几个字儿,再电话要碗热乎乎的汤面吃了下班睡午觉。办公室睡午觉也就是在一个双人藤椅上躺着打个盹,好在身子骨还算柔软,一缩成团,藤椅上还能撑得下。夏天好说,空调薄毯,两个半小时,正好一觉。冬天对我这个怕冷的人来说,裹着棉被免不了睡梦中冷的发抖醒来。
唉,本来这篇字儿想要个名字叫: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现在是我终极梦想一般啊,窗外冷风嗖嗖,白雪翻飞,天寒地冻,我老得满脸皱纹,抽着旱烟,时不时的咳嗽两声,盘腿坐在热炕上,老婆端个炕桌放面前,鸡爪花生老酒,捏几粒花生给炕边嬉戏的孙子,孙子甜甜叫一声:爷爷。哈哈哈~~
刚朝总务科长喊:我要开空调。貌似带着哭腔了。哈,坐一会儿怎么那么冷,膝盖,肩膀,脚~~科长说:不行。然后走到我跟前,悄悄说:你问个P啊,想开你就开啊。你问我我肯定说不行喽。这套路深的。看看空调,提示室内15度,打开半天,室温就没有上升,干脆关了,拿出绒毯裹着俺滴老寒腿,热乎一些了。呆坐一会,想念热炕头了,想起奶奶了,奶奶常常把烤熟的花生塞在她的炕头一角,看见我了摸出来给我吃,干燥脆香。忽然想起炕上铺的麦草,想起麦草有一年有只毒蜘蛛咬了奶奶的腿,红肿的不行,我去回家探亲,开始给她翻腾床铺捉蜘蛛,最后给我捉到了,短腿的灰蜘蛛。想起二哥家里的矮炕,他和民族人玩得好,家里装扮都是民族风,我就喜欢那款大的矮炕,占大半个房间,老老少少睡在炕上,都不会掉下来。冬天通外面的炉子,炕上热热的。
小时候我们也睡炕,炕边是火墙,火墙通炉子,炉子里面的火一冬天不灭,靠炉子那边的炕热得烫人。父亲有一年去草湖打草,淋了雨,冻了后背,也是背上凉凉的,他就睡在了烤炉子那边的炕睡觉,白天没事的时候,后背就靠在火墙上祛风寒,一个冬天下来断根了。每年冬天我感冒,总是会想火炕,想火墙,要是有,我是不是就会好了,受的背风也会断根,每年不会受这罪了呢?其实想想也止于想想,上了小学,姊妹多分屋分床睡,父亲就吧抗都拆了,开始睡床了。今年回新疆去山里,山里八月的温度晚上只有个位数,我们睡在人家蒙古包里,老板娘晚上升起炉子,炉子通蒙古包里的炕,我就睡在炉子边,晚上蒙古包里温暖如春,人暖洋洋的睡得好踏实惬意。
要了一碗汤面,天寒地冻,汤面和寒冷最配,在家里实在很想做揪片子,奈何这南方屋里屋外一样冷,面都醒不好,穿得又多,冻得人缩手缩脚,巴不得随便吃掉就逃到电热毯被窝里去。姐姐昨天说已经把牛肉拿回家了,已经叫少数民族朋友帮忙腌上了了,马上风干了就给我寄来,让我好好做风干牛肉汤面吃,说不吃肉喝那个汤呗,牛肉涨力气。我就心心念念儿子快点回来,可以煮一锅牛肉,天再冷,他们吃肉我喝汤,也会热乎起来吧。
要了笋干汤面,时间算的刚刚好,我字儿要敲完了,面也送来了。
哈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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