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夜

水烟

乡村的夜，安静。
骨子里，透着一股清香味。
泡一壶茶，一些零食。
就可以和夫君微笑人生了。

水烟

这是伺候上司。
再来看伺候鸟儿。

水烟

天啊。好个贺道台

水烟

跟得太紧，弄不好一脚踩在上司的后脚跟上，反而惹恼了上司。
而且光是赛条小狗那样跟在后边也不成，还得善于察言观色，摸透上司脾气，知道嘛时该说，嘛时候不该说嘛，挨训时俯首帖耳，挨骂时点头称是。上司骂人，不准是你的不是，有时不过是上司发威和舒气罢了。。。

水烟

先说伺候头儿。
整天跟在上司后边，跟紧跟慢全都不成。
跟得太慢，遇事上不去，叫上司捉急。

水烟

贺道台有个雅号————死鸟。

他的能耐有两样。
一是伺候头儿，
一是伺候鸟。

水烟

死鸟

水烟

酒婆面似叫花子，一进门，打怀里掏出个四四方方小布包，打开布包，里头是个报纸包，报纸有时新有时旧；打开报纸包，又是个绵纸包，再打开，原来是两角钱！
喝了酒，她一路东倒西歪向北去，到了十字路口，车来车往，酒婆酒醒了，醉意全消。
卖酒老板人奸，往酒里掺水。
后来老板娘有喜了，老板良心发现，不掺水了。
这天酒婆又买了两角钱。
到了十字路口，酒没有醒，就发生了惨事。。。

水烟

其中最洒脱的当数酒婆。

水烟

但穷汉子们挣一天命，筋酸骨乏，心里憋闷，不就是为了花钱不多，马上来劲，晕头涨脑地洒脱洒脱放纵放纵吗？

水烟

话说那山芋干酒，一落入肚子，跟手一股劲腾地传上来，直撞脑袋，晕晕乎乎，好赛大年夜里放的那种炮仗“炮打灯。”点着一炸，红灯蹿天，这酒就叫做“炮打灯。”好酒应是温厚绵长。

水烟

吃个棒棒糖，继续看昨晚的书，增加贴量，我也是醉了

水烟

我睡觉了，明天电脑看

水烟

王老师写了个啥，为啥看不见题目

水烟

我家也在卖酒，一天可以卖几箱，一箱可以赚七百多

水烟

不行，我想睡觉了

水烟

进嘴赛镪水，非得赶紧咽，不然烧毁了舌头嘴巴牙花嗓子眼儿。

水烟

这酒馆只卖一种酒，山芋干造的，这酒不讲余味，只讲冲劲。

水烟

不插幌子，不挂字号，屋里连座位也没有，柜台上不卖菜，单摆一缸酒，来喝酒的都是扛活拉车卖苦力的底层人。

水烟

酒馆也分三六九等。
首善街那家小酒馆得算顶末尾的一等。

水烟

3

酒婆

估计来个女中豪杰了

水烟

树大哥，有这本事不

水烟

师傅说话了，仔细看看，是不是。
他裤子一体提，露出打底白裤。
原来刷子李有个规矩，每刷完一面墙壁，都要休息一下，喝茶，吃烟。
这个洞，就是刚才抽烟时落下的。

水烟

突然，他看见白点啦。
可他不敢说，怕师傅难堪。
可忍不住还是又看了一眼。

水烟

可曹小三注意的是师傅身上有否白点。

水烟

一年的一天，刷子李收个新徒弟叫曹小三。
曹小三第一次跟师傅出去干活。
只见师傅的手悠然摆来，悠然摆去，好赛伴着鼓点，和着琴音，每一摆刷，那长长的带浆的毛刷便在墙壁啪的清脆一响，极是好听。

水烟

刷子李刷浆时必穿一身黑，
干完活，身上绝没有一个白点。
别不信！
他还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只要身上有白点，
白刷不要钱。
倘若没这本事，他不早饿成干儿了？

水烟

2

刷子李

恩，我想到了三棵树的刷子

水烟

继续回牌桌酣战到长灯时分。
华大夫临出门，苏大夫瘦手一拦，七块银元放进华手。
这是规矩，在华大夫惊愕的表情里，他说道。

水烟

华大夫看不过去了，悄悄递眼色给李四。
到门外给了他七块银元。
苏大夫见了，比按铃还快。
捏几下骨头，左拉又推，下顶上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