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拍岸浪 于 2016-12-26 13:44 编辑
妈妈一个朋友的女儿早几天因为失恋闹自杀,因为属于同一代人,我是八零头她是八零尾,所以被阿姨拉去做说客。
其实,当知心姐姐灌心灵鸡汤这活,我很不擅长。关于殉情这档子事,纵有祝英台千古一跳赫然化蝶的凄美在先,原谅我也欣赏不来,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
爱情本无对错,只有适不适合。想那男主角梁山伯,整出戏里就落了个打酱油的角色,不知道是祝英台的演技太奥斯卡还是梁山伯实在是太慢半拍,三年的朝夕相处,十八相送的种种借物喻己,统统成了对牛弹琴。这样不拘小节不解风情的男人,倘若真成了丈夫,想必不过尔尔罢了。当然,这只是我浅薄的认知,不敢要求苟同。
就如同小妹妹把安眠药当糖果吃,这个我更不赞同。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泪人儿,莫名的心又软了,毒鸡汤话到嘴边又咽下。抱抱她摸摸她的头,说:“傻丫头,爱情不过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值得拼死去饮那一场莫须有的醉。他要也爱你,不会放任你伤心。他若不爱你,你伤心给谁看?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生命来之不易,十月怀胎咿呀学语蹒跚迈步,每一段都倾注了父母长辈的呕心沥血。与某些人而言,你是这般珍贵的存在着,何必为了视你如芥草的那些人而放弃这个世界!”
楼下对面住着一个女人,看长相是原住民,五官深邃的就像外国人。借机会科普一下,台湾的原住民在台湾活动已经长达数百年乃至千年之久,依照一般的分类方式,分高山番和平埔番,仔细的区分也是高达十几个族群之多的。清治时期,曾经以原住民被汉化的程度分土番和野番,其后又因为归化与否划分生番和熟番。日据时代,殖民政府依然延用了平地和高山的称谓,只是把番改成了族。到了1994年,基于互相尊重的原则,统一称之为原住民。
不管生番还是熟番,我挺欣赏原住民们的性格,乐天知足不知愁为何物。对面那女人亦是。常常看到她家的小院里,聚集了一堆同族喝酒烤肉,一边小酌一边高歌一边跳舞。她家有五个小孩,父亲不尽相同。经常等垃圾车的时候,和她家的大儿子闲聊,听不到孩子一句抱怨生活的言语,那种简单的快乐非常感染人。
某天,他递给诺哥一颗金莎巧克力,高兴的说:“妈妈的男朋友送的。”
我小心翼翼的问:“宝贝,你会想爸爸吗?”
“会呀,爸爸偶尔也会来看我,他希望我和妈妈过的快乐。妈妈快乐,我们就快乐。”他裂着嘴角回答。
那女人,有一次在停车场时,我恰好遇到她和男朋友吵架。其势汹汹语似连发,吵到后来男朋友摔手离去,剩下她也是梨花带雨。隔天早上再看到她,一扫前晚的阴霾,妆容精致的就如前晚未曾哭过。逢人就道早安准备妥当去上班,又如艾佛烈德德索萨诗歌写的那样:去爱吧,如同从来没有受过伤害一样。去爱吧,像不曾受过一次伤一样。跳舞吧,像没有人欣赏一样。去爱吧,像不曾受过一次伤一样。唱歌吧,像没有任何人聆听一样。干活吧,像不需要钱一样。生活吧,像今天是末日一样。
总有一些人在他或她进入自己的生活后,烟花落缘相错的渐行渐远渐无书。朋友,有散落天涯的时候。情侣,有相忘江湖的风险。而他和她教会我们的,不仅仅只是短暂的悲伤压顶,更多的是珍惜当下拥有和将要拥有的。
愿所有的失意人,都能够世已桑田心未沧海,像没有受伤过一样勇敢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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