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起很多人,很多事,很多美好。我只想把节奏放慢一些,一点一点儿地回味。
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会在红袖浪迹了十二年。
最初的几年,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几个月去一回,几个月又不去。去一回呢,也是东游游,西逛逛,看几篇自己想看的文,或乱点鸳鸯地写几句评,当然也发几篇应时的文。我谁都不认识,谁也不认识我。不去呢,也有充足理由,或忙于桥牌、麻将、象棋,或耽于游泳、乒乓、轮滑。来无定法,去无踪迹,无拘无束,自由随性。
其实,耗费我最多的时间的还是旅游登山。我曾办过很多旅游年卡,如,北京登山年卡,京津冀年卡,锦绣江山年卡,北京房山森林公园年卡等。一句话,酷爱户外运动。北京地区有名气和没名气的山山水水,几乎都留下了我的足迹。我被学校老师尊称之为“旅游达人”。那些很少旅行的老师,如果出行前不先咨询我,不多走冤枉路,多花冤枉钱才怪。
红袖“旅游天地”是我常去的版块。首版唐朝国庆辞去后,气静若兰继之。唐朝一个劲怂恿我加盟旅游。我犹豫了半天,主要是担心不能尽职尽责,最后盛情难却,答应了,挂在末尾。
从那以后,我的旅游次数愈发频繁起来,以至于一到学校请假,便知我要去旅游,校方并不赞成我的行为,但知道我是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主儿,也只好默许了。
我在旅游天地的那段时间,版块似乎没有起过大波澜,就像气静若兰的名字,平心静气地释放着幽幽兰香。该版块有五六位版主,常务版主也就三位:气静若兰、井冈和我。其他三位总是挂着,很少露面。我在旅游待了那么久,居然都不认识他们。谁都知道,不出门旅游是肯定写不出动人心弦的文章的,那种看图作文闭门造车的游记,会让人不屑一顾或敬而远之。
我们仨做得很辛苦。若兰去了一次西藏,一口气写出十几篇游记,一股脑发出,让人应接不暇。然后厉兵秣马修整一月,准备下次出行。井冈呢,也基本如此,所不同的是他喜欢考察古迹,古城古堡古街道,回来后出一篇洋洋洒洒震撼人心的厚重文字。我每周都出游,通常是北京周边,写不出大部头作品,都是些怡情小调、性情文章而已。常常插些音乐或图片吸人眼球,吊人胃口。
长此以往,旅游天地门前冷落车马稀,渐渐显露出颓败势头。现在想来,其实是整个红袖都步入晚清时代,旅游不过更典型一些。
最让人没想到的是红袖总版乔大妈一个念头,来了一个关停并转,企业重组,一夜之间把旅游铲了。改换门庭另起炉灶,凭空营造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镜湖山庄”,版主只有一位,名曰“云之南”(好像是这个名字)。若兰和井冈等人被一锅端到“三十以后”,而我之前已经脚踩两只船(一脚旅游,一脚音乐),就势便归了音乐版。
说实话,音乐是我最开心的地方,旅游是我最倾心的地方。我一向认为,懂音乐和爱旅游的人,往往也是懂生活和爱生活的人。
我早就发现,音乐论坛人才济济,当我加盟其中时,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混混而已。其中的弦醉、咖啡暖心和雨点沙才华横溢。
弦醉是首版,他是军人,一顶大盖帽足以凸显他的英姿。因为工作性质和部队纪律,每周只能来一次,都是周末。做一个庞大的音画,像3D电影,画面绝美,动感十足。我总觉得做这样一个音画得花费一周时间,要不怎么周末才出现?
那些年我在旅游方面有点儿狂放不羁,可说是不避大小,不管去处,只要力所能及,想方设法也要去。大有一种960万平方公里容不下我的趋势。东到胶东半岛威海,西去新疆伊犁边陲霍尔果斯,南走海南天涯海角,北游黑龙江镜泊湖。
让我没想到的是,弦醉把我那些年陆续在论坛发过的图片搜集起来做了一张音画,名曰“大侠的足迹”。那画面、配音和整体效果,在我看来,真是无与伦比。像一部短小精悍的探险纪录片:北京第一夺命线路的箭扣长城、吐鲁番盆地金黄色的库木塔格沙漠、克拉玛依戈壁荒原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鬼城、香格里拉玉龙雪山下的虎跳峡、西双版纳原始森林、云里雾里的长白山天池和瑶台明镜般地天山天池……。那个音画让我激动了好几天也难以平静。我从内心深处感叹:“知我者,弦醉也!”
咖啡暖心夫妇都是音乐热心人,夫唱妇随,不断地搞一些活动,使得音乐版块热闹非凡。尤其是咖啡,他很擅长音画制作,对新手不厌其烦,总是深入浅出地教你掌握并记住制作程序。咖啡对我有个昵称,叫侠侠。他常常侠侠长侠侠短地呼我,音画没有学会几个,却生生把我这位侠肝义胆的西北大侠叫得没了侠味。唉——有得必有失啊,我认了。
雨点沙是音乐论坛最勤劳的小蜜蜂。她的为人正如她的名字——像一缕缕细如银丝的小雨点,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她是我音画制作的启蒙老师。我是一个粗线条的人,最忌繁琐细腻,一看到成片的代码,头就大。雨点总是循循善诱,将代码的关键处圈点出来。说实话,如果没有雨点沙,我学不会音画。雨点说,我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所以也这么一步步教你。笨鸟先飞,多抖动几次翅膀,就不笨了。
我们萍水相逢,交往如水。那如烟的往事,却永存着真情。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2017-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