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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斗群
晚上十点,我们抵达精河县。
入驻后,出去觅食,王牛奶看到街边招牌上的字说:精尽人亡精河县。我鄙视道:精流成河精河县。
这暴露什么?暴露出牛奶是个悲观主义者,我是个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到了一家小餐馆,我点了大盘鸡。张叉叉说,昨天吃了大盘鸡,怎么又点大盘鸡?我说司机说这周围的沙湾是大盘鸡原产地。原产地啊,知道吗?知识点啊,我的天。
这里的大盘鸡到没有乌市做的好,也许是我们馆子找小了。我对牛奶说:低一级就是低一级,比如黄州的大馆子的菜就不如武汉的一个苍蝇小馆味道好。
牛奶照例一瓶啤酒,对着嘴巴喝了。他有洁癖,他先不承认,我观察到他的一些细节,指出,你又不是我家老王,屋里的男人有洁癖可怕,外头的男人有洁癖还好些,卫生。于是以后的行程里,牛奶就赤果果地展示他的洁癖,不再隐瞒。
一瓶啤酒下肚,牛奶就开始收收掩掩故作神秘地畅谈人生。我和张叉叉就不停地提问,挖牛奶的隐私。
那天晚上,牛奶谈他的人生谈得最多,多得第二天早上醒来,觉得有点失态,跟我们说昨天晚上说的话70%是假的,30%是真的,真真假假,无穷匮也。喊我们不能外传,谁外传就跟谁翻脸。
张叉叉说:我是什么人?我早就修炼成了人精。你的话里我早就听出那些假的那些真的。你轻描淡写地吃过的苦绝对不止你说的哪些,你着重强调的幸福美满的夫妻生活绝对不是你说的那么和谐。
回到宾馆,已经快12点了,我们洗澡上床,我拿起手机看微信,这个县城的信号比乌市还好,我看牛奶今天晚上欲渡黄河冰塞川没?
我发现牛奶把我们三人群的群名改了,降级了。
原来,为了交流方便,我在行前和牛奶张叉叉建了一个三人群,我没有取名字,来之前,牛奶取了一个浪漫的名字“新疆杏花恋”。
今天是我们出行的第一天,牛奶和领队交流后,得知今年杏花花期晚,我们可能看不到盛开的杏花,于是,他刚刚把“新疆杏花恋”群降级为“新疆杏花游”群;我看到他降级,不喜欢,又没有想好名字,就改成“1、2、3”群;牛奶在他的房间看到我改群名了,又改成“小3”群;我改成“三人行,必有奸情”群;牛奶改成“三人行,必有情”群;我改成“三人行,必有敌情”群。。。于是,三人行,必有敌情一直保持到我们从新疆回来。
第二天早上,张叉叉醒来,看到我和牛奶改群名的记录,在床上笑得尿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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