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宦包粽子

郑天良

老宦包粽子
　　
　　文/郑天良
　　
　　这些年来每年都吃老宦亲手包的粽子，真有点于心不忍，他毕竟也是一位70多岁，进全国公园都不用买票的人了。可老宦却不这样认为。
　　
　　昨天下午我是陪夫人去的老宦家，因为外出的原因，她己有40多天没有上陈老师家去了。正巧遇上老宦在忙乎包粽子前的准备工作。宦夫人陈瑞说，他一个人在厨房内忙呢。
　　
　　在我们这个朋友圈里，大男人会包粽子的恐怕屈指可数，而且包的粽子又快又好吃，非老宦莫属。
　　
　　陈瑞接待我们，她说我家老宦做事反对我插手，我也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他家的客厅茶几上放着二盆米，一大一小，小盆里的米是白色的，也夹杂着枣红色的东西，要包红枣粽子。是别人来料加工的。大盆内的米呈酱油色，旁边有一碗泡着酱油的猪肉，不用问是自家用来包肉粽的。地上的一只脸盆里水泡着绿油油的粽叶。
　　
　　厨房内迷漫着水蒸汽，原来灶上正在煮粽叶，开水翻滚着咕咚咕咚直响。我说，老宦，小心别把粽叶煮烂了！他说，不会的。这次粽叶买迟了，芦苇叶老了会发硬，必须多煮一刻。
　　
　　他这次又买了不少粽叶子。老宦包起粽子来很费粽叶，一个粽子要用四张粽叶。他说，粽叶用的多，粽叶的清香才能渗透到粽子里面去，一年里难得在端午节前包一次粽子，还在乎多用几张粽叶吗？另外，选用的猪肉也大有讲究，他说要选猪身上某块地方的净瘦肉。
　　
　　俩位女士在喋喋不休地说话，我也不感兴趣。
　　
　　我便专注看老宦包粽子。他坐在一张小矮凳上，他包的是四角粽。四张粽叶围成漏斗状，然后用调羹往里面塞米，肉要裹挟在两层糯米中间，接着把粽叶反转过来盖住口子，动作娴熟像制作工艺品似的，很快一只有棱有角的粽子就成功了。有一根棉线捆扎一个的，也有一根长棉线上捆扎二只粽子的，像个“双胞胎”，说是便于区分粽子的馅。
　　
　　这次我还仔细观察了老宦的一双手，粗而短，远不像干细活的，活脱脱一双农民兄弟的手。这一定跟他平时种花养草栽树有关，另外木匠泥水匠修理工他也无所不能。倘若不是我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他这个“粗人”还会包粽子？
　　
　　我看着他面前的一大堆食材说，今晚怕包不完吧？他胸有成竹地说，包起来很快的，你看这盆白糯米不是快包完了吗？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端起一盆包好了的粽子向厨房走去，灶上的高压锅正在煮粽子，时间他都是算好了的。随着厨房推拉门打开，一股特有的粽子清香很快冲出了厨房，弥漫了整个客厅，令坐在客厅里的人馋涎欲滴。
　　
　　端午节快要到了，广袤的中国大地上，每家每户的餐桌上，又将多了一道中华传统美食——粽子。
　　
　　2017.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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