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武林高高手 于 2017-6-11 12:28 编辑
武林传奇(小说)
文/西湖哥
引子
寂寂夏日空庭,关于崔晓的喧嚣已经过去。
我坐在办公桌前,微微仰起头,头靠在椅背上,以一种45度的姿势盯着电脑。
就在昨天,潘安安终于如愿以偿地再次当上了分公司老总及新任了集团巡视员,我就像从头到脚被人浇了一盘凉水一样,浑身冰冷。
就在昨天,潘安安竞选集团巡视员的时候,我是投了反对票的。
我原来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为之我甚至苦苦哀求集团董事长穆歌。想到这些,我缓缓笑了,坐在电脑前飞快地敲下这篇小说,敲这些字的时候,我内心发出一阵阵尖叫声。
一.
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一幕,我长长叹了口气。崔晓是一个55岁的老人,脚步蹒跚,在江湖踟蹰而行,所过之处留下一串鲜血。他的师傅羽玲珑原本是一个修佛之人,却在这辗转的尘世遭到了徒儿的算计,落得副狼狈不堪的下场。
斗笔山庄建立之初,崔晓一拂衣袖,径自抬脚望里走。曾经的宿敌,四年未见,他嬉皮笑脸地伸出手,甚至想摸摸犉江的脸。崔晓嘴角微动,还没说话,“啪”地一声,脸上竟然出现一个清晰的手印。随着犉江一声低吼,崔晓从斗笔的山头上滚下来,双目圆睁,面部扭曲,口流鲜血。
羽玲珑在崔晓头顶的柔软耳朵上挠了挠,柔声细语地哄着:“乖,不哭。”
崔晓还是泪汪汪的,涕泪横流。
羽玲珑说:“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斗笔山庄的大秘密好不好?”
崔晓耳朵一动:“什么秘密?”
羽玲珑轻摇手指:“你知道威风凛凛的斗笔庄主犉江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崔晓被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
羽玲珑微微笑了,摸摸崔晓的头,还是柔声细气的:“不可说,不可说也!”
“噗” 崔晓破涕为笑,忙伸手捂住嘴:“师傅啊,您这不是诳我吗?出家人不打诳语。”
崔晓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盘坐修炼,一切仿佛静止,一股气流在我的丹田之中缓缓旋转。我睁开眼,崔晓满脸阴鸷。
“你终于来了!”我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崔晓跪在我面前,哭求道:“兄弟,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我一脚将崔晓踢开,但崔晓又冲上来抱住我的腿:“求求你,帮我杀了犉江!”
他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早已传到我的耳里。他冒冒失失闯斗笔山庄挨犉江的那记耳光,犉江手下留情才使他侥幸活下一命。
我说:“你个废物,自己慢慢体悟吧,以犉江的功力,足足可以让你经脉尽断。”
我说这些的时候,崔晓脸色瞬间一变,心中有些羞愧,耻辱心作祟,让他犹如针扎。
我接着讥诮道:“你去斗笔山庄撩骚犉江,你不是找死么?”
崔晓哀求我说:“你只要帮我报仇,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我问:“真的?”
崔晓说:“你不就是想让我把潘安安让给你吗,我答应你。”
崔晓不提起潘安安,我几乎忘了这位风姿绰约的侠女,她那傲人的胸脯,让多少武林人士遐思。
我又羞又急,是的,我暗暗爱着潘安安,这个自称是我阿姨的女人。
无数个夜里,我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我迎娶了自己的阿姨。
二.
我内心狂跳,脑海里忽然映出一张脸孔,不断搜索关于潘安安的记忆。
我陷入沉思。
烈日下,黄沙上,浓浓的血腥与死亡气息笼罩着花莲庄。炙热的烈日将潘安安与她身边仅剩的赵汉林、郭一池等几名家丁映出了几道长长的孤影,而潘安安眼前所面对的,却是一群悍匪,从荒山中杀将出来,个个凶神恶煞。
愁云盖顶,绰号野牛的土匪头子一声大喝之下,喊杀声、惨叫声、哀哭声,花莲庄死伤无数,构成了一副人间炼狱。
杀人者的狞笑,被杀者的无助,在我面前交织着,不容我多想,我一咬牙,直冲了上去。
潘安安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被几个土匪逼得贴在墙上,踹着粗气,脸色煞白煞白的,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之中跳了出来,双手发颤,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土匪们盯着潘安安凸凹有致的身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从半空中坠下来,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站起身,矗立在潘安安面前。
土匪们趔趔斜斜的退了几步,潘安安也“啊 ”一声惊叫。
一个土匪从慌乱中清醒过来,抡起枪就向我刺来。
我身子一抖,长枪从我肩膀上方擦过去,却刺进了我身后的潘安安的胸膛,飚出一股鲜血。我心中一跳,糟了,脚下一用力,飞起一脚,正踢中土匪的腹部,只听一声闷哼,倒在地上。
其他的土匪毫不迟疑,齐刷刷朝我扑过来。
我左冲右突,拳打脚踢,将他们逼退。
就在这时,野牛走了出来,“都给老子散开!”
我一看,这人面露凶光、额骨突出、眼中精芒内敛、寒气逼人。
来者显然是高手。
我虽没有害怕,但已无心恋战,此时此刻,只有杀出去,带潘安安走,才是最合理的出路。
我举掌朝野牛劈去,随即拉着潘安安的手说:“跟我走,我带你出去!”顾不得多说什么,封住了潘安安胸口上的穴位,以便暂时止血,随即一把抓住潘安安,扛在背上就朝外跑去,如闪电一闪而没。
我扛着潘安安,背上一阵香风,心神荡漾。
潘安安恶狠狠的说道:“我靠你大爷的,想占老娘的便宜,你活腻歪了!”
三.
春天已悄然走过,时下正是六月的天气,带着夏日的微风徐过。
一个山洞,里面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世界,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透着一股贵气。
潘安安斜靠在床榻上,一种无奈的眼神,挺翘的身材呼之欲出,精致的脸蛋,如锦缎般的黑发,垂在胸前,轻咬嘴唇,愠怒之意呈现,如此的美态却让人更为窒息。
“我靠你大爷的,你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她说。
“先别管了,我得赶紧给你疗伤!”我说。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了她全身的穴位,我说:“对不起了!”
我伸出手,慢慢到她的衣襟下,她的伤口在胸前,我必须脱下她的衣服,才好治疗。
我温柔地,一层层脱去潘安安的衣裳,两颗眼泪从她的眼角渗出来,脸上出现一抹潮红,说不出的幽怨。
我的手指触摸到她的肌肤时,我的身体一阵又一阵颤粟,如同电芒一般,传到骨髓。
我极力克制,我仿佛在柔软的云彩中漂浮,呼吸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这个张口闭口“我靠你大爷”的少妇,细腻光滑的酮体却是那么的美妙,让人沉醉。特别是那饱满高耸、微微颤抖的胸脯,散发出无穷的魅力和致命的诱惑。
我快速将上好的金疮药涂在她的胸口,包扎好伤口后,替她穿好衣裳,刚解开她的穴位,她一拳砸到我的脸上,吼道:“我靠你大爷的”。
“你,你居然打我?”我无辜地问。
“混蛋,我不光要打你,还会杀了你!”她接着怒吼道。
面对着咆哮的潘安安,我无语了,赶紧闪身开溜,还没走出山洞,潘安安已经追上来,冲着我再度轰出拳头。
这一次,拳头还没落下,她却一声惨叫,气血翻涌,头痛欲裂,自己踉踉跄跄地晕了过去,到底是气息虚弱,伤口尚未痊愈。
我心头一咯噔,顿时打了个冷战,摇头叹息。
四.
掌灯时分,山洞里流淌着一种女人芳香。
潘安安双眼乏力,昏昏欲睡。
我看着躺在床上身材曼妙的潘安安怔怔出神。
这个女人,看来是对我恨之入骨了,我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
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潘安安带着恨意的眼神。
我不敢睁开眼睛,生怕她醒来,再次挥拳砸我。
我飘然离去。
夜色渗人。我迈步上了山洼子,进了荒凉的杂草丛中,我得为潘安安寻找食物。
一丝丝阴凉的微风,迎面吹打在我的脸上。
恍然间,一只动物扑楞着翅膀从我前面窜了过去,我咧嘴一笑,借着微弱的星光,似乎看清了些,没错,那是一只肥硕的野鸡,我敢肯定。
我憋住气,施展轻功,身子凌空而起,一个前空翻,快落地时伸出手由上而下死死地逮住了野鸡,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翌日醒来,潘安安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她一扫洞内,最终在石桌上停留下来,那里,摆放着我采摘回来的一盘野果。
潘安安两眼冒光,冲上去抓起一把果子就往嘴里塞。
就在她狼吞虎咽之际,我拧着那只烤好的野鸡进来了。
潘安安瞬间手足无措起来,把还没啃完尚留有牙印的果子放下,满脸彤红。
我抿嘴扑哧一笑。
“你不是要靠我大爷吗,吃饱有力气再靠!”我笑呵呵地说。
见着香喷喷油腻腻的烤野鸡,潘安安双眼直冒幽光。我撕下一条鸡腿给她,她接过去,毫不顾忌形象,大快朵颐。
我看着心里连连发笑,还靠我大爷呢?没力气靠个屁啊!
吃毕,潘安安冲着我古怪地笑了笑。
她不发怒的时候更好看,琼鼻樱口,眼神清澈,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样一个倾国倾城般的女子,性格不那么霸道该多好啊,我想。
我拿出药瓶,放到潘安安旁边说:“你现在可以自己敷药了。”
潘安安轻轻地去解衣裳,似乎要敷药,忽然想到我还在跟前,楞了一下,娇嗔道:“你,背过身去!不许看我!”
我忍不住笑了,笑得要抽筋似的,淡淡道:“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你给我滚!”潘安安嘴角翘起,气得浑身发抖。
我连忙转过身,撒腿就跑。
潘安安窸窸窣窣地解开衣衫,白皙的肌肤上,伤口不大,却很深,周边依然有血迹。
五.
花莲庄,经过一场浩劫之后,低沉、幽怨、毛骨悚然。
野牛若有似无的狞笑好像还在花莲庄回荡。
那日,潘安安被人救出,但她的丫鬟莫如花就没那么幸运了。打斗过后,野牛当众撕扯莫如花的衣服,狠狠冲击她的身体的时候,赵汉林、郭一池等家丁已经身负重伤,大脑一片空白。
莫如花不断挣扎,花容失色,发出尖利的嘶啸,眼睛死死瞪着野牛,可野牛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牛向她的身体里面冲刺,一股冰冷的绝望弥漫了莫如花的全身。
野牛巨大的手死死掐住了莫如花的喉咙,莫如花的窒息感越来越强,意识也开始朦胧模糊。
狂手摧花,沉闷的呢喃。
不知过了多久,莫如花虚脱般趴在地上,艰难喘息,身体内万蚁钻心般,整个人好像要崩溃,浑身无力。
莫如花悠悠醒来,神情还是有些恍惚。
赵汉林一边强忍着悲痛,一边努力安抚着莫如花。
赵汉林熬了一碗鸡汤,端到莫如花跟前。
赵汉林自己尝了一小口,还有丝丝温热,火热的目光,齐刷刷射向莫如花。
对于容颜精致靓丽、皮肤娇嫩白皙的莫如花,赵汉林是如此痴迷。
“汉林牌”鸡汤是家丁赵汉林的祖传绝活,补五脏、益心力,远近闻名,花莲庄以此为骄傲。做工特别讲究,主材选用香嫩的三黄鸡,配以黄芪、枸杞、野生黄精、花旗参、干枣、香菇、八角、香叶、生姜等辅料,炖熬而成。三黄鸡宰杀后放进冰窖里一炷香的时间,这是因为,动物骤然被杀,体内自然会释放多种毒素,冷冻即杀菌,让肉从“僵直期”过渡到“腐败期”再到“成熟期”,这时肉质最好。炖制时用上等的香木点火,温水下锅,大火煮开,再小火慢熬,木材的馨香渗透进汤水里。
当年,小姐潘安安生下和崔晓的私生子糯哥后,坐月子期间就是喝赵汉林熬制的“汉林牌”鸡汤,身体复原挺快。
莫如花手握一碗鸡汤,放在鼻子前深深的闻了闻,浓香扑鼻。
莫如花嘿嘿笑了笑,要知道,这要是放在小姐在的花莲庄,这样美味的汉林鸡汤,下人们是难以喝到的,身为丫鬟的她曾经舔过小姐喝剩的碗,吧砸吧砸也挺满足的。
见莫如花一喝而尽,赵汉林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不知小姐现在何方?我们等赶快找到她才是。”
莫如花稍微沉吟道:“还是先通知小姐的相好崔晓吧!”
六.
斗笔山庄,车水马龙,宾客如梭。
犉江教训完崔晓后,议论声纷杂,为掩人耳目,发出了“继续欢迎新老武林人士”的江湖帖子,加上犉江盛名显赫,在武林中位高权重,三教九流趋之若鹜。
崔晓站在斗笔山庄门前,脸上露出不屑之色,似乎早已悲愤在心。
崔晓的身后,跟着亦正亦邪、不按常理出牌,江湖人称“西湖怪侠”的我。
斗笔山庄顿时一片哗然。
“我没听错吧?西湖怪侠来了?”犉江在下人们通报后一脸的惊讶,始终挂着的和煦微笑,不知何时,变得更加深邃了。
“叫我徒儿敏儿好生招待西湖”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斗笔山庄的门,突然被一个婀娜的少女的皓腕从里面打开。
“两位好,在下是犉江的徒弟蒲尔敏”声音清脆,声调却锐利逼人。
与此同时,好色成性的我心头瞬间拼出绚丽的光彩,蒲尔敏唤起了我心底最柔软的一处,本来替崔晓寻仇的一丝怨气也彻底烟消云散。
一念及此,我心里盘算,如果犉江让蒲尔敏伺候我一晚,我什么条件都答应,甚至可以背后捅崔晓一刀。
我笑眯眯的看着蒲尔敏,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巧笑嫣然,皮肤如凝脂一般,确实很有姿色。
我和崔晓就在斗笔山庄暂住下来了,犉江却迟迟不出来见我。
每日只是好吃好喝款待着,我有些心烦,运功下去,一掌拍出,一股气浪扩散而出,凌厉的掌风将山庄的一张石桌劈为两半,接着脚掌重重一跺,身形如同燕子飞上屋顶,不带一块瓦片。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得四周无数目光都是变得惊愕无比。
在无数人目瞪口呆中,我看见蒲尔敏的身子微微一颤,有些楞楞失神。
犉江发现了我的心思,一抹血色的残阳下,叫了蒲尔敏过去,一阵耳语。
蒲尔敏虽有些不情愿,但师命难违,她咬着娇艳的红唇,点点头:“师傅,我依你就是了。”
是夜,蒲尔敏单独领着我,不急不缓地向着一个偏院走去。
我心神恍惚。
我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蒲尔敏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砰砰乱跳,娇艳的俏脸一片嫣红。
七.
夜幕降临,圆月高挂,繁星点点,斗笔山庄变得安静无比。
雕花木床,粉红色的蚊帐被一对玉钩整齐挂起,房间里充满少女的幽香气息,令人心神迷醉。
真实?还是虚幻?
猛然间,我的瞳孔急剧收缩,因为我骇然看到,蒲尔敏在我面前有些娇羞地自己宽衣解带,俏脸迅速涌上一抹红霞。
我呆住了。
盏茶光景,衣衫尽褪,玉体横陈,蒲尔敏雪白的肌肤如莲花绽放,美丽绝伦,在烛光下闪烁着光辉。笔直修长的玉腿,高耸饱满的酥峰,另有一股动人的气韵。
见我傻傻地站在床前不动,蒲尔敏美目一闪,嗔怪地对我说:“怎么了?我不美吗?”
“你很美,可你是自愿的吗?”我无比空虚地问。
蒲尔敏清秀的脸蛋不禁微红,轻吟一声,眼波流转,神色迷离。
“我是奉师命来伺候你的。”她说完,纵身伸出一双玉臂,紧紧地勾住我的脖子,酥峰贴在我胸口。我感到气血上涌,浑身酥麻,触电一般。
稍沉吟,我旋即脸色一凝,一把推开她:“你穿上衣服吧!”
片刻之后,蒲尔敏穿戴完毕,柔声道:“你好奇怪。”
我虽然贪恋美色,但我不是淫贼,我渴望的是灵与肉的交融。
摇曳的烛光下,我轻轻地捏了捏蒲尔敏的脸,笑了笑:“今夜,同床而眠,各不相犯。”
我和衣上了床,蒲尔敏身子一扭,挤进里侧。
我盘膝而坐,身上一股劲风震动,源源不断的真气,自丹田凝聚再奔腾而出,很快便渗透全身,天地灵力蜂拥而来。
多少年来,我一直秘密地修炼坐睡功,从不躺着睡,而是坐着睡,彻夜如此,通宵达旦。
我禅坐的睡觉方式,让蒲尔敏很是惊叹。就算她那个武功奇高的师傅犉江也做不到这境界,她发怔了好一会儿,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许久,许久,终于进入梦乡,沉沉的睡去。
朝阳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蒲尔敏脸上时,我已悄然下床,来到院子中晨练。
犉江迈步而出,凌厉的目光闪烁不停。
“西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诱奸我的女徒弟!”犉江浑厚若洪钟的声音中气十足。
我倒吸一口冷气,硬着头皮反问道:“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犉江皱了皱眉:“我待你如何?你还要帮崔晓对付我吗?”字字诛心。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垂手抱拳道。
我这样精力旺盛的壮士夜里和一个美女同床而眠,没有做巫山云雨之事,谁信?我想赖也赖不掉。
罢了,罢了,我匆匆忙忙去那边厢房叫上崔晓,准备一起离开斗笔山庄。
兴师问罪,无果而终。崔晓见我欲离去,脸色极为难看,双拳紧握,拳头骨节发出嘎嘎响。
我耐心地对崔晓解释,辱人者人恒辱之,其实你和犉江并无深仇大恨,事情始末不过是你先出言不逊然后挨了犉江一记耳光,仅此而已,再说了,这些天人家好吃好喝招待着咱不是。
崔晓还是怨气未消,张了张嘴:“先前说好的事呢?”
我想起崔晓许诺过帮我得到潘安安的那档子事,脸色一变,狠狠道:“不必了!”
崔晓站在原地,气的全身发抖,挥拳向我袭来。
我轻易地躲闪过去,飞起一脚,踢中崔晓的下巴,一道闷响,崔晓结结实实摔了一个跟头,脸色发白,嚎啕大哭起来。
我丢下崔晓,大步向前一踏,只听嗖的一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
崔晓哪里知道,潘安安此时就在我的山洞,佳人似乎唾手可得。
八.
午后的阳光温煦的照在山上,野菊花开的金黄灿烂,一阵阵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潘安安一席紧身红裙在身,将那妖娆的曲线勾勒而出,一双纤手在洞口的阳光下侍弄着花草。
这不是做梦。
“西湖,你回来了。”柔声响起,潘安安第一次对着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再次仔细打量着这个三十多岁的温婉女子,发现她在不靠我大爷的时候,其实还是很有成熟韵味的,不仅体态诱人,面容更是妩媚至极。
一念及此,我眼泪忍不住流淌了出来。
“身子感觉如何?”我问。
“好多了,谢谢你。”她说。
此情此景,我仿佛听见小龙女幽幽道:“过儿,你待我真好。”
我大笑道:“你还靠我大爷不?”
潘安安也哈哈大笑起来,心情十分的好:“嗯,我比你大,今后,你就叫我阿姨吧。”
“遵命。”我虽不忍接受这样的称谓,但想起杨过不也叫小龙女为“姑姑”吗?我叫她“阿姨”又何妨,只要能在一起,怎么称呼倒无所谓。
因为此时,我仿佛听见杨过对小龙女说:“你不是我姑姑,是我妻子。”
小龙女满心欢悦低声道:“这是你的真心话么?”
轻怜密爱,软语缠绵。
问世间情为何物?阿姨,我如此地爱你,一心为你,颠沛流离,即便背上骂名也在所不惜。
我兀自幻想着。
突然,潘安安问:“你有琴吗?我想弹一曲。”
“有。”我说。
山洞里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放着一个箱子,箱子里有把镂空古琴。多年未弹,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擦了擦,交给了潘安安。
潘安安修长白皙的十指粉嫩如葱,跳跃于琴弦之上。
悠扬婉转的琴声自山洞里流泻而出,清冷的曲调透着激昂与残酷。
依稀间,潘安安脑海中慢慢回放那日绝望的嘶吼声、铮铮的刀剑声、家丁们恐慌的尖叫声。土匪袭击花莲庄的情景再现,满地狼藉,四处倒地的尸体,鲜血潺潺流出,染透了花莲庄的地面。
潘安安指下动作加快,激昂的琴声象征着她此时的内心,那么绝望,绝望得让她异样地亢奋,血债血偿,她眼底满是暴躁与愤怒,粉色薄唇微掀:“野牛,我靠你大爷的!”
琴声微微一顿,片刻又恢复如常,激烈的曲调透出令人战栗的杀意。
她鬓发微微凌乱,额头香汗淋漓,脸色越是难看,漂亮氤氲的眸底迸射出愤恨与狠厉。
终于,琴声戛然而止,我不由心里失笑,阿姨又靠别人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