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与子钰
问世上何人子钰?尔等不知矣,秋不曾见矣。君不知,尘世纷扰,聚离悲喜,四时维序,阴明寒暑,山水川原,芳花碧树。君不曾见兮。何所悲矣?出九州而未临兮,生齐鲁而未观兮,寄江国而未游兮。邈邈于缘,杳杳于岁。 子钰:汝何未等吾兮,未吾赋名兮。为吾而歆慕? 秋何以可答?何言可语?何颜可会?秋难叙矣,为泣痛乎?汝入吾之梦,其玲珑之迢遥,慧睛之润额,赤唇之丰面。吐语咿呀!甚之欢喜,方寸愉乐。然,秋愧与汝兮,煌煌之日月,湍湍之江河,高崿之巨削,春芳之秋丽,隔汝不见,隔世无现。其之罪,耽已此生,其之过,永负此身。三世无脱,以悔其误。 斯至此兮,风凋鲜零,云垂霞逝,柳低莺凄,林晦竹啸,痛泣兮,痛泣兮。泪衔烛融,冰轮隐骇。将送于尘兮,将挽于峰兮,将折与兰兮。化烟岚之巅暮,沉幻形之深泽。飞澄霄之隆阕,荡浮丝之寰宇。 悲泣兮,悲泣兮。 幽木兮失翠华,坞野兮起松丘, 高楼兮奏哀管,飞鸦兮啼归昏。 独独兮慰远乡,萧萧兮眺荆陌。 植冰梅以魄,扶樨木以托。 苒苒兮初光共沐, 汤汤兮穷水同行。 若衔络之孱弱,倨吾之侧。若懵懵之目,射吾之心。恨失以伴,何欲相逐。 子钰曰:弃吾则长乐,忘吾则无忧,梦之相会,此为不属。原汝不可常念矣。体汝痛如痛,感汝泪如泪,方宇之内,何好任之矣。 秋无答矣。痛泣不语矣。 后则曰: 随云南北化尘心,惊遇缘原世外沉。 飞土无丘何所寄,落花入泥此生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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