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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归隐宋朝
差不多五年之前,我写了一篇同题散文诗,那是个比较燥热的满月秋夜。
今年也是这个时令却有点潮,几十年未遇的几场大雨,让北方的这个秋天显得与众不同,若没有早晚的温差,倒更像是江南的仲夏。树木比以往更加茂盛,各色果实也更加饱满壮实。就连小区里,往年只开花不结果的橡子树也结出了密实的坚果。草坪疯长,园丁们已经割了三四次,还在绿油油的催发着。不知何故,各种花卉倒不似往年那般怒放,好花还需绿叶扶,今年却刚好相反,绿叶成了主角,花儿们成了羞怯的点缀。
我打小就喜欢下雨天,喜欢夏雨骤至,喜欢春雨如酥,却不曾想也喜欢这秋雨如注。时而狂暴似飞瀑,携风撼树;时而绵密如珠帘,轻敲窗棂。隔三五日就会来上一场,一下就是一天半日。那日正直雨歇,在父亲的花园里,看那些一人高的美人蕉被浇落了花头,不觉想起那句“雨打芭蕉”句子来。瞧它们那副憔悴相,不觉莞尔。
和古人不同的是,我没有“惜春悲秋”的细致感悟,我是粗线条的喜欢秋天,不管是早秋还是暮秋,清爽的风带走了仲夏的炎热与浮躁,已经很惬意,更不要辜负了秋天丰硕的馈赠。尤其是北方的秋天,来得更是棱角分明,有形有致。清晨凉风习习,正午日光浓烈,午后天高云淡。若是金秋十月,步入郊野,登高远眺,漫山遍野的红黄秋叶,夹杂在常绿乔木林之间,宛如一幅油画或水彩画,煞是好看,那是最美的北国风光。
黄灿灿的是白杨树,红彤彤的是枫树,赭石色的是柞树,老绿色的是赤松,依然淡绿色是红柳灌木丛……
今夜,月亮临近圆满,就差上那么一毫半分。想到人生如月,时有盈缺。匆匆半生,沉浮难测,荣辱有时。正所谓: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看此刻之月圆,倒是有些奢侈了。其实,有半月之盈已经足矣,我觉得那才是人生的美妙境界,前进一步有空间,后退一步有余地。恰如北方的秋天,又岂止是一个凉字可以道尽?那么多的充实与收获在眼前,就不怕接着一个漫长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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