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趣故事】027 远去的岁月2（选自献给母亲的歌）

榆钱漫天

三
　　
　　正独自担心着，二哥三哥真的推门而入。那时的我不觉得二哥个子有多矮，反觉得把上衣衬衫揣进裤腰里的二哥要多帅有多帅气！二哥进门后并不像平时那样绷着个脸，而是绕到我睡觉的炕棱边裂开嘴笑，语气少有的温和：“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话没说完我把脑袋缩进被子里，暗自将被子的角角落落裹压在身体下面。三哥从二哥身后扑过来捞我，掀被子，用尽办法逼我起床。但是没用，他这方面经验不足不如四哥，根本就没法我。我从被子里发出抗议，“大大，看你们三儿子不了！”。
　　
　　抬腿欲出门的父亲果然回头向这边看了看。二哥果断地招呼三哥出门，三哥不敢不从。我亲眼目睹他乖溜溜地跟在二哥后面出门，嘿嘿！其实那，那时姊妹们不咋么怕父亲反而怕二哥，这似乎不合情理。那是因为我们的父亲一直以为我们姊妹是受了他的拖累（文革时父亲戴着帽子下放农村）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这股儿女。父亲本来脾气不好，但看看因为他的关系受连累的妻儿强忍着不发。
　　
　　我在这次写作过程中忽然有种灵感，认为当时的父亲因为自己的事逐渐放松了对我们的管教。二哥是父亲放任的第一个孩子，其次是大姐......到了我和二姐四哥成长期他是真的无力管教了。好在，有他老人家的以身作则，我们比别家的孩子还懂事。但在后期证明在我们每个孩子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定的后遗症，这是他老人家临终前郁郁寡欢的症结。
　　
　　一阵铁器碰撞声响过，咳嗽声渐渐远去，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我知道参加劳动的人都已走远，家里只剩下整理被子的二姐和赖着不起床的本人。我有一时盯着天花板发呆。待二姐整理得仅剩我这张床铺时，我不得不爬起来穿衣服。
　　
　　北方夏日窑洞本就比较凉，又是早晨，空气更加清凉。一夜吸足了人血的蚊子这会都不知躲到那里去了，我恨恨地想。几只苍蝇高高盘在窑顶不下来，我用纱巾对准它们甩过去......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四哥从门缝里伸进半颗脑袋，俩只眼睛骨碌碌直转。他回来工夫不长，还没看清楚做什么就猫着身离开了。我穿戴齐整地坐在门坎上，耐着性子等二姐打扫完家，便嚷着要她带我去前天去过的那家人家里玩。
　　
　　那是一家姓高的人家，男主人常年在外，家里只有女人孩子。我和雅去他家玩那会儿，这家女主人坐在门槛撩着大襟袒胸露乳地喂孩子吃奶，嘴角有颗醒目的吃嘴猴。她对其他女儿们喋喋喋不休怨声载道地。她家的大女儿可能到了青春期身材凹凸有形，连胸罩带掉地上也浑然不知，背着一个妹妹绕着锅台做饭，锅台面那个脏啊现在想起来都森人。
　　
　　趁二姐跟她们家的一个女儿玲做完作业在院子里踢毽子，我跟另一个和我一般大小的他们家女儿赚钻进柴房里玩过家家。玩得好开心，所以今天还想去。
　　
　　路上，二姐被动地牵着我的手。太阳初升朝霞满天，我们捡有树影的地方走，步伐挺快。走着走着我丢开二姐的手蹲到路坂边采花边逮蝴蝶。脚下豪棱里的水哗哗地流淌着钻进隧道里。我刚把一朵野花插在头上，背后响起一声呵斥：“看把你日能的！”浑厚的男孩子声。羊群说话间快速漫过我们......鼻子里钻进浓浓的羊骚味，我和雅不禁邹起了眉头。雅和放羊的男孩四目相对时都不禁愣了一下，但都没说话。
　　
　　当我们到达目的地再抬头向上观望，天边朝霞退去一大半，天瓦蓝瓦蓝的。羊群象白云一样登上了山顶。山下姓高的人家那里大门紧闭，惊奇俩边简易的石窑都上了木栅栏窗户，里面比之前更暗了。掉毛的老狗在院子里追逐一群鸡鸭......听到敲门声掉头冲门缝下狂吠。

榆钱漫天

花开富贵 发表于 2017-12-13 09:57
先留个爪，榆钱的这组还没来得及看

  没事。一直跟帖已经不错了。

花开富贵

先留个爪，榆钱的这组还没来得及看

井冈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7-12-11 14:43
谢谢井冈，有你真好

榆钱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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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钱漫天

井冈 发表于 2017-12-10 23:58
继续读好文！

谢谢井冈，有你真好

榆钱漫天

天下白 发表于 2017-12-11 11:56
是个长篇啊？

是的。这次活动我只选几篇发发有点冷清。

天下白

是个长篇啊？

井冈

继续读好文！

榆钱漫天

[audio][/audio]============= 我不知道 这一路是怎么走来的 凭直觉不好 说起快乐，嘿！ 真的不容易 生不过梦一场 真的简单就快乐么 要克服许多 我欲乘风 没有翅膀 每每回眸 觉得人生不过是 造物主想要的结果 要你尝到 日出日落的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