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飘飘 于 2010-2-22 01:10 编辑
办公室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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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猪是我同事,还在乡里工作时我们就认识了。
那时候大家都还没结婚,他一进城就来找我们,一大帮子年轻人骑了车子到处疯跑,北山、南湖、泗滨水库、黄羊农场。
去最多的地方是水库,借一把大阳伞,提两扎啤酒,拌几样小菜,跑水库边上一支,一面喝酒玩牌,一面偷鱼。偶有收获,就拿去附近相熟的老乡家里烹制。做鱼是阿猪的拿手好戏,一条三、四斤重的大鲤鱼,被他斩成几段,用油煎过后放葱、姜、蒜来炖,炖出的汤,乳白色,满屋溢香。我们几个更是吃鱼的好手,风卷残云,丁点儿无剩,那水库的鱼,肉质细腻鲜嫩,太好吃了。
阿猪长得帅,别人这么夸他时,我会装模作样仔细仔细再仔细端详他一番,看的他不好意思了,就翻白眼,骂,看啥看,不许看,再看收钱!
回城后和我坐了对桌,每天一起出去工作一起呆在办公室闲聊。他老婆娟,是我朋友的同学,也相熟。给阿猪打电话,遇到娟接,总是理直气壮的问,咦,阿猪手机你怎么拿着? “我怎么就不能拿了?”“万一是情人打来,你不窝心嘛!”“情人?他倒有这本事!”
别说,他还真有这本事。那年年终会餐散场后,几个要好的同事又去酒吧继续。蚊子把小姨子也带上了,其实也不是真的小姨子,是那种曲里拐湾的亲戚,在我们单位当打字员,年轻漂亮,能喝能唱,聚餐时常帮我代酒,挺爱跟我们黏糊的。
酒至半酣,他俩失踪了。此后,他电话成了热线,每次接起来满脸都是笑意,美滋滋甜蜜蜜,从不避讳我。我揶揄,行啊,还玩起了婚外情,就不怕我告密?阿猪面红,低头笑,说,“那小丫头胆子忒大,会餐那晚,她拉我陪她去上厕所,说怕黑。厕所就在酒吧后面,明晃晃的月光,跟白天差不多,她不去厕所,反身扑进我怀里,吓人一大跳,唉,意志再坚定也抵挡不了。你看你看我手机,都是她主动打过来的电话。她说一进单位就瞄上我了,是一见钟情。”
没几个月,他和打字员散了,有些失落,说,一张白纸,毫无内容,再新再亮丽,看了也无趣,一杯白开水,再清再通透,喝下去也没什么味道,女人呐,应该是茶,是酒,有些内容有些味道,读了品了,回味无穷,才好。
据打字员讲,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朋友就是朋友嘛,无非比别人多说了两句话,他老婆娟凭什么给她打电话,让她离他远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