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天黑黑,经过三天跨千山万水到家了。进到父母的房子,外面挺冷,零下二十度,屋里很暖和。父亲坐在沙发上,其余的人都在忙碌,我跟在外甥后面,他叫“外公”我叫“老爹”。父亲不相信的看着我,然后就忍不住的哭起来。
晚上洗澡洗衣服,母亲就在卫生间门外和我说着话,或者就拿淋蓬头帮我冲衣服,或者我扫扫地她就亦步亦趋跟着说话,或者我就在客厅打了地铺,地暖很暖,有些困倦,母亲谈性正浓,浓过了本来睡觉很晚,但两点都扛不住去睡的父亲,兴奋的跟我说到半夜五点才去睡,在南方天亮该起床了。
早上我抓着昨晚洗过的凌乱头发,让母亲帮我辫个辫子,听她一边辫一边絮叨头发怎么掉那么多,絮叨我像谁谁,絮叨她的头发也少,但今年好像黑一点了…
早上父亲不咋和我说话,左顾右盼的,吃了饭不看电视,也不看书。我说去洗脸,他说不洗,我拧了毛巾给他擦脸,吃了饭,还是不开心。我问咋啦?他很委屈的说:我现在心念的就是香烟。原来母亲把他的香烟给藏起来了。母亲拿出六根“今天的定量哦”然后就看他俩对着香烟讨价还价,我在一边看着笑…
今天窗外阳光很好,没有雾霾,晴冷,地上的雪泛着白光。屋内的地暖热气很足,温暖如春,怎么就有永远不想回到湿冷得南方的感觉呐?此刻我躺在父母的床上,屋外麻雀啾鸣,树枝上跳来跳去,就像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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