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在眉梢 于 2018-1-10 09:1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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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送别,带着欣悦与幸福。因为去了还会再来,所以别梦不寒。即便如此,我也坚持一个习惯,你来,我可以接,你走,我绝不送。
记忆总最深刻的一次送别,是在那一天。小城的冬日,雪多,风更多。每日里漫天漫地地刮,飞扬起来的,除了雪与尘土,还有莫名的惆怅。那个背影僵硬着,在风中行走得沉重而忧伤,我送别的目光也因此多了一些分量。当他再次回头,不舍和期待被风刮过来,砸得我眼泪横流。他问:可不可以留下来?我说,可以。
以后的年年岁岁,若有分离,我从不相送。我只喜欢品味接时的美满与喜悦,所以便刻意回避了送之时的辗转离愁。
今年夏天,小丫头千里迢迢来看我。我们坐在明亮的屋子里,太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时光安逸静好。小丫头起身背起行囊的时候,像个小娃娃,背影娇憨柔弱。
她走出去的时候,我心里无端想起另一个背影。不同的时光断层,不同的背影性质,却让我生出同样的惆怅。我忽然发现,我怕的不是送别,而是背影。每一个走出去的背影里,都蕴含着不曾说出口的不舍与牵念。这些意义分明的昭示,才是我心底里最怕的东西。它们会产生无数声音,问询并质疑我的一切,包括态度。
这次,我送了小丫头。我们彼此相送。车上车下,循环了几次,直到车发动为止。这次,我没有看到她的背影,只看到车子绝尘而去,去往异地他乡,去往一个叫做家的地方。
我知道,还有一些送别,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心里。不必言语,便成湖泊。那里是我人生里最丰美的家园,足以豢养我的梦想和理想。别,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可以将光阴拂去轻尘,沉入心底。好与不好,只说与自己听。
旧歌,这几日感冒缠绵,已经公鸭嗓子了。不然还真想尝试另一个版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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