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蔫怪 于 2018-2-5 18:06 编辑
《逍遥游》的开篇就飞出来一只由小鱼变成的巨鸟,它叫鹏。它不仅体大,还飞的高,又要飞到远不可测的南极去。可惜地是,它无朋无伴,就那么孤独地奋飞。其态如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和心灵,生也孤独,死也孤独,但每个生命都要飞自己的一程。但大鹏鸟要又高又远地完成自己的目标,不仅是要靠自己的努力;而且要有风、水的借力——那是人的机遇;还要有长期贮备的支承——那是条件;飞行中还会遇到蝉和小雀们的不解、奚落、嘲讽——那是每个人生命中的they。宋荣子能“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庄子认为他还差点火候;列子能“御风而行”也知依风而进退、无势而不为。这告诉我们:“能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者,方能游无穷。最后庄子曰:”至人无已,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即“一个人修养的最高境地是无我,其次是不再看重功名,再次是不再计较名声。这也许就是庄子眼里大鹏鸟理想的南极,也是人应该追求的终极精神家园。
《逍遥游》用尧欲让天下于许由,引起许由的反问:“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说明自己耻于越俎代庖。然后又用宋人贩帽于越人的可笑,说明天下对于餐风饮露的姑射神人一样地无用。志不在此,黄金天下皆粪土。也难怪尧拜见了姑射道人之时,也相忘于天下。
《逍遥游》通过庄子用“不皲之药”的故事,说明“大瓠之种”并非大而无用,而是不懂大用之法。同样,即使不合墨绳的大树也不是大而无用,正如你不能因为大象不能捕鼠就觉得大象无能一样。只有伯乐的慧眼,才能识千里马。万物均有其能,是用者的眼界限制了其能。庄子对惠子的话,使人茅塞顿开。
《逍遥游》告诉我们,做人的最高目的不是“齐家、治国,平天下”,而是修身养性,使精神达到最高最大的“逍遥”境界——无名,无功,无己。因为世俗的功名利禄都是囚禁人心灵的牢笼,欲“逍遥”游于天地间,就要解放我们的心灵,让它了无牵挂,轻盈、澄澈、自由。
如果说,儒家和道家给我们开了一扇观照世界的新窗口,那么, 庒子的《逍遥游》就给我们拆除了四面墙和屋顶,它让我们在旷野里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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