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畅想(原创随笔)
文/楚才
水浒在中国流传之广,影响之深,非其他古典名著能比。三国写的是高文典册里的历史人物,红楼比较阳春白雪,西游过于魔幻了点。只有水浒很接地气。
水浒里一定还有着很多隐秘等着人们去探寻。我常常在想,神行太保的那副能让人行走如飞的甲马到底是不是真的?李逵穿上,也能跟上戴宗的速度。可见神行术是外力所致,而不是单纯的个人修炼。
其他的奇能异士也比比皆是。飞檐走壁的鼓上骚,相扑第一的燕青。还有那些对阵中的妖术,简直可以呼风唤雨。是神怪小说的一种残留,还是现实传闻里的某些夸张?
我也很关注水浒里的那许许多多的店小二们。行走江湖,在吃和住的时候总是要和店小二们打交道的。林冲恩惠于店小二,后来在风雪山神庙里就是被这个店小二救了一命。太多的有情有义,不因卑微而被忽略。而相比那些黑店里的店小二,则是成了强盗的帮凶或者本身也已经沦为了强盗。店小二是打工一族,怎么会有这么大差别呢?我有专文探讨。
囚牢是水浒中很熟悉的场景。囚牢里的潜规则则告诉人们,进去了就不要太天真,这世界是真的黑啊。黑得无可救药,黑得看不到光亮。一个社会的底层容易看到现实的真实面,但很多都不知道所以然。唯有将那些零星场景整合在一起,从理论高度去概况,才能得出些必然的结论来。
喜欢研究水浒里的很多专题和人物。尤其柴进这个人物,真是个很耐人寻味的人。丹书铁劵在手,好端端的既得利益集团的一份子,不优哉游哉的过美好生活,却和囚犯强盗勾连在一起,这是什么节奏,本来就是作死的节奏吧。从水浒里的高层人士变动,看政治斗争的白热化。
水浒里还有一类人很自在和潇洒。那就是水浒里的神医们。有些被算计上山,有些则愿意悬壶济世老死家中。那些所谓的医术和道术,到底真有其事,还是自我吹嘘?一个完善的社会生态链是不容易产生那么多牛鬼蛇神的。既然有那么多另类的出现,说明了社会的病态一面。人病了靠大夫,社会病了靠谁来疗救?宋江和方腊是一种方式,统治集团内部的自律和牵扯也是一种方式。
畅想水浒,难免不在情和色的洪流里迷失方向。市民社会,唯有食与性而已。饮食男女的不忌讳,卫道士们的虚假维护,够构成了这个活色生香的世界的方方面面。按说梁山的纪律是严明的,但一丈青的遭遇说明了一切。
社会是多一些西门官人好,还是多一些武松样的人物好。西门官人代表了时代的潮流,武松最终也只能落草为寇。人生和理想,信念和情操,似乎谈什么都没有必要了,花花世界,花和尚也认真起来,你道他坐化真的成仙了吗?恐怕没有,花和尚是被坐化的。也就是说人生总有一个结束,在什么时候结束,很难去把握,也无从把握。
做土匪其实也想做大做强。想归想,做归做。《土匪规则之能者效用》这一篇里,我就是想探讨下土匪们的生存技巧和技能。土匪圈是个特殊的社会,当然不是最变态的社会。一切都在模仿,谁能有所超越。
想得很多,写得却很少。也很少能成篇者。有时也在想,为什么要写出来,或者说思考这些有什么价值?能给我带来散碎银两吗?不能。能让我有所名吗?不能。我只想做个是非之外的人,以古典的底蕴,做个现代看客,如此而已。
ps:
絮语如歌网友:
细腻的剖析水浒深意,人物形象有了更深的影射!
神秘人物,奇能异士,甚至侠肝义胆的店小二,自在潇洒的神医,都在英豪之列,在角角落落里,为小说增光添彩着。
楚才的畅想还在于影射生活:人病了找大夫,社会病了找谁?以西门庆为代表的时代潮流,和武松为代表的落草英豪,谁多一些好?
这样的发问,还真难找一个合理的答案,水浒中蕴含的深意作为提升,读来够味!
楚才:
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再有现代与古典,古典与古典之间都能引发我们诸多思考。人是有情怀的,而非草木,这一点也能区别人和动物。北宋社会的方方面面已经全面完备,一叶知秋,窥管知豹。
典型的文学形象之所以说是成功的,在于读者能疼之痛之,一切心酸快乐都能感同身受。我们能在人物的行为里辨析是非感叹唏嘘,是因为我们还保有着一个自我。
所谓的忠孝仁义,所谓的替天行道在长时间的考验中,不过是强人的自我标榜和自我麻醉,最重要的恐怕是迷惑迷醉那些不明真相的广大普通老百姓。一切组织为了自身生存,这些原则都会抛之脑后的。
英雄人物的个体魅力与强盗集团的生存法则是存在某种冲突甚至矛盾的。看水浒看的是什么?不是表面的打打杀杀,而是深层涵义上的情与义的融合破灭重建。之后白茫茫一片蓼儿洼,道出的深意远接红楼梦里的真干净。
2018.2.20.重新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