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第二故乡记

郑天良

回第二故乡记

　　

　　陕西户县余下是我的第二故乡。中午在苏福记饭店聚会后，我俩坐上了肖俊英的车，朝着第二故乡余下镇驶去。车上还有刘菊花，同事肖德敏。大约40分钟后到达肖师家中，这次我俩要在他家住上一宿，这也是我们30多年来第一次。往年都是当天往返西安。

　　

　　次日8时许，仪表厂大门外门可罗雀，好像放了假似的。我拿起手机摄像，边摄像边百感交集，我当年曾经把青春和热血抛洒在这里的仪表厂，怎么变成了一座死厂？我看到了西围墙边的一幢三层家属楼，那个二楼最靠东的一户，不就是当年我的家吗？往事如烟。我不想再往里走去，那里面是厂房，有我曾经工作过的办公室，如今人去楼空，一派萧条景象！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据说厂里的职工己经有半年不发工资了，就连离休干部的医疗费报销也成了难题。这是当年的军代表老戴说的。现在该厂己没有人管了(过去是西北电管局)。

　　

　　曹卫带我俩去了“雷大妈”雷厂长家。他夫人常医生买菜出去了。他一个人躺在长沙发上休息。老雷是当年031部队派来的支左干部，后来就被留在厂里当行政副厂长。他的东隔壁就是我原先的家，触景生情，感概万千。

　　

曹卫说，你们想不想去看看当年的马营大队？现在的马营大队叫“上马营村”，富裕了！走，我们去看看。在我的记忆里马营大队的房子都是泥土砌的。现在规划成方块形，全都是水泥路，家家都是独门独院，高高的院门外两侧种着花呀果树呀竹子呀！绿色的乒乓球大小的核桃挂满了枝头。进门是个大院子，铺着水泥，可以乘凉。旁边是花园，最里面是二层楼房。不是别墅，胜似别墅。仪表厂人谁家也没有他们气派。真正是风水轮流转呀！

还有一家是豪宅，主人在青岛部队当官，不回来住。专门每月付1800元请一个人住在里面看门。他说装有探头，主人交代不让任何人进入。

　　

　　马营大队与我们厂关系很好，厂里的浴室，每周有一天专门对他们开放。厂里有些脏苦累差使，也都由马营农民工干。我们厂里有几家职工落户在马营，像周立新，付文明，虞振安等。据曹卫说，现在也盖了楼房。我们去敲周立新家门，家中无人。

　　

　　我问，他们的钱从何而来？曹卫说，卖土地挣的呗！是呀，农民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而我们这些企业职工，一无所有反倒是成了真正的“无产阶级。”

　　

　　2016.6.16.

　　

水烟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水烟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水烟

郑老师冬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