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其实并不比我小多少,她说,她喜欢我这么叫她。
认识丫头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叫什么,更不用说她长什么模样了。她一会说在武汉,下一回又说在福建,把我的脑袋整得死晕。丫头属于鬼精灵的那种女人,她就象一只惊恐的小兔子,竖着一堆敏感的耳朵,保护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按说到了现在我们这般熟悉的程度,她该不会拒绝回答我的,只是我觉得那没有 什么意思,也就懒得问了。但我见过相片上的丫头,应该是她刚工作不久或者大学刚毕业时候照的,齐耳的短发,亮晶晶的眼睛,令整个屏幕都荡漾起来,是的,丫头很漂亮。我跟她唯一的一次视频,还是我在菏泽出差的时候,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丫头捧着一个绿色的暖水袋,穿得很臃肿,浅浅地笑着。一晃一晃的,还不时把水袋要递给我的样子。
“秋日无语近秦淮,望断天涯无人来。年年岁岁水空流,暮暮朝朝思满怀。王谢堂前玄武畔,画舫歌竞西风渐。夜雨敲窗声声急,灯昏酒醒梦正半。昔日东篱黄花情,今凭落叶传秋声。遥遥难将此心寄,翩翩不尽江边影。望山城,雾朦朦,一江弱水千古同。已是月落霓虹起,回探来路暮重重。身难从,梦难从,斯人飘飘如飞鸿。品茗煮酒英雄意,恰是天高秋正浓。”
这是我还在南京的时候给丫头写的一首诗。对于我的暧昧,丫头从来都是喜吟吟地笑纳,但也从不鼓励。她也许知道,朦胧总有朦胧之美,暧昧也总有暧昧的味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