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不行,但爱喝,啤的。 到这个岁数,但凡能记起来的酒故事,一定比酒香得多。 比如刚毕业那段时光。
作为最后一批包分配生,当时的单位很差,半死不活型。老工人闷头上下班,混退休。年轻人发泄精力,一是篮球,一是酒。
大学生集中住办公楼四楼顶层,从走廊趴窗出去,就是车间平顶大露台,视野开阔,是“高知”们笑熬糨糊的好地方。工资比黄花瘦,但海货便宜,海红一块钱六七斤,这成了一帮穷鬼最大安慰。晚上没事来几块钱的,抡了啤的白的爬上平顶。电炉子插上,海红煮上,这边吃完那边也熟了,真叫个呼尔嗨哟。一帮神经病半夜趴着女儿墙大呼小叫摔酒瓶是常事。
人说患难见真情,我感觉,说患难建真情更准确。贫脊的环境没那么多惊天动地,但很容易交到老铁,比如同宿舍的俊王爷,坤哥,菜刀,以及老政,颖妹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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