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读一本小书《漫长的星期六---斯坦纳谈话录》。 斯坦纳是一位出生在法国的犹太人,大屠杀前夕他父亲带着家人移居美国,因此逃过一劫。他在美国上大学,又到伦敦为知名的杂志写专栏,最后回到美国教书,研究语言和语言系统。他应该是当代西方相当有影响力的知识分子之一。一位知名的法国记者采访了他,这本书就是他们对谈的记录。 书中关于犹太人的命运和犹太复国主义等议题,情感上于我还是有点遥远。但是老头关于犹太人长久以来没有国家这件事的看法,倒是挺新奇的。他反对犹太复国主义,他认为犹太人在全世界流浪,并不是件坏事。
“世界上没有任何地方不令我兴奋,没有任何地方的语言和文化不值得我学习,没有任何地方不值得我去尝试一些有趣的事。世界有无限的丰富性。”
这是一个快90岁的老头说的话,很说到我心坎上。 有一章的标题是“每一种语言都是打开新世界的窗子”。我喜欢这个标题
老头写过一本书《巴别塔之后》,书里他推测说贝克特在写草稿时可能无意识地混用了法语、英语和一定数量的意大利语。
他还讲了一个故事:《纽约客》的首席评论家爱德蒙·威尔逊,晚年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请了一位老师教他匈牙利语----一本极其艰难的语言。威尔逊解释说:我听闻有几位匈牙利语诗人能与普希金、济慈媲美。我想了解一下!
这个故事打动我的不是励志,而是时日无多的老人对这个世界抱有的好奇心和热情。在学习一门新的语言中迎接死亡的到来,多么酷的一件事!
看到这里,我忽然有点想去学西班牙语 因为我对南美那块地方充满了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