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细节上
有个女友,她最后向我开诚布公的事情是这样的。 她问我,你是同性恋吗? 我很镇定,早早就料到总有一天她会来问我,因为之前太多交往过的人已经问过我了。 我耐心并具体地告诉她,我说,“我允许女人之间话语亲密,如果有女人对我说‘我爱你’,我不会惊慌失措的,如果可能的话,我要回报她的善良与天真,我不会吝啬对她也说出那三个字,像我这样原则混乱的人,是完全干得出来的。但是,如果有女人提出要和我亲吻。我会无法忍受。” 她听完以后离开了我,再也没有回来,我有些伤心,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她是一个异性恋。 树洞说,“你的失败在于说得太具体了。” 2011年,我认识了树洞,一个喜欢女色的正常男人,但远比道貌岸然的人单纯,豁达。为了纪念我和树洞的相识,我写了十八篇的“生病逸事”,他在其中,是树洞,是教授,是吾兄,是珠颈斑鸠……他有能力胜任多个角色,因为他也是一个完全开发了自我的疯子,刻薄地说,与我相同,是一个神经病。 树洞是一个真疯子,有别于那些伪装者的无病呻吟,我们很聊得来,他完全不需要我对“生病逸事”有所注解,就会意了其中的病情,但我们又聊得很少,因为他只对女人的身体和怎样对待女人的身体感兴趣。尽管我是以哲学为开场白的,可还是勾起了他对我的欲望,接下来,我不得不用宗教来劝慰他的本能。一两次还可以,时间久了,我们都感到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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