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发轫于战国,鬼谷子以阴阳为演万物之变,授苏秦张仪,出山游天下,以之说七国,或合纵,或连横。竟以舌谋人国,为辩之大者。
纵横捭阖一词状的就是这帮谋天下的说客辩祖。辞锋雄健,挑动人心,为捭。默无一言,示有异同,为阖。捭时夸张之极,动人心魄,如苏秦说秦,上来就许以“吞天下”。如蒯通说徐公,一句“公乃将死之人”,使徐公降阶问计。所以,辩士为捭阖,其词锋初起,皆如“冬雷骤起”,引人注目。
东晋座谈客,竞辩终日,或阐道入微,或机锋相抗。一句“高贵乡公何在”满座俱静,汗不敢出,敌为之遁。简洁有力,千载以下,莫出其右。
民国亦好辩,文白相杂,挟旧学的博杂,露出来的却是白话文独有尖锐嘲讽。
大猫不学之徒,看几集奇葩说,读几遍一二三四辩的稚子小范文,就敢大言炎炎:“我不喜欢你夸张调侃的语气,我不喜欢你文白相杂的文风。我古文水平杠杠的”。你读过苏秦张仪列传没有?你见过蒯通的说辞没,万里无云之际,九雷齐至,人家耍的就是这个“夸张”。所以辩文,从一开始,如果不弄几句吓人的话上去,那还不叫精髓。吾小试牛刀,以阴阳,统一论入“雷”。正是辩祖遗风。
然后,我可以肯定你压根没读几句古文,更勿论什么水平高低了,你应该是没有任何古文积累。因为习惯读古文的人,都必会拥有民国文人写作习惯.一一一文白相杂。自然而然,脱口而出,这几乎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改掉这种民国陋习,我现在几乎不敢看古文了。这还真不是显摆。我靠,有时,博学也是一种苦恼。
你再细看正方三辩,既无新意,亦无辞锋。一开篇就慈禧开火车,直奔东海坑。本麻子开篇即演以阴阳,既而阐我首辩之“一”字入微。环环相扣。你以脱论责我,却轻轻放过那辆不在轨道上火车。这就很说明你的眼光。当然,如果你有能力阐述我的阴阳互演论跟一辩的“一”字论脱节,我还能高看你几分,可惜,你除了学臀舞专家花若叶嚎那么几声,别无他法。
另外,归隐宋朝,我讥笑他的“因为喜欢写信,喜欢传统而厌恶网络,何不去结绳传情”。他不能抗,最后也只能嚎几句空洞的“你吹牛”来假装跟我成了对手。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这八个字完美阐述了传统与革新进步的关系,考虑尔辈的功底,我代为半文半白翻译一下:“传统其德,维新其术,则我邦长盛可期。”懂了吗,归隐宋朝?你这种文化水平,要是真的活在宋朝,恐怕当不了隐士,大低“童生三试未过,遂为驿卒云”。你喜欢写信,驿卒这个职业正好公权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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