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啥要紧的事,我不会夜宿老家。
说实话,已经不太适应乡下的生活。冬天冷,常常围在火炉边还暖不过来,晚上起夜就是一件为难的事,茅厕在院子南端,冷和怕。
恰逢酷暑,昨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冲了凉回家,六点吃过饭,早有两个大妈等在院子门口喊我母亲去胡同口纳凉,搬了俩马扎和两把扇子一起前往,有点好奇,想了解母亲的夜生活。昨晚没有丝毫的风,原来手中的扇子不主要是扇风更是打蚊子,即使这样,一会儿功夫,我裸露的胳膊腿上已经被蚊子叮满了包。问母亲要了零钱去街上的方正药店买了一瓶风油精,涂抹了才消停。第一次感觉到风油精是夏季出门必备防蚊虫叮咬的神器!
有好几拨举着手电筒摸油子(蝉在蜕变之前的称呼)的人,村里的地面也早已硬化,各家各户种的大树早已被砍,换上了镇上统一让种植的柿子树和冬枣树,满街的树还没有个学龄前的孩子个头高。
我抬脚从我置身的村子中央不知不觉走到村东头,小的时候觉得很大的村庄很远的距离不过几步路。路灯下只有几个老年人在下棋,很少有年轻人更别说孩子,待在村里的孩子也不少,这个时间应该在家吹着空调玩手机或者看电视节目,远没有我们小时候的扎堆和热闹。
侄子九月份就要读初二了,还和他爸妈挤在一张床上,春天的时候还和我母亲在一个屋里住,我母亲屋里还有一张小床,也有空调他却不去住。天热了,母亲说一个人吹空调费电不怎么开,又说那孩子要是来住就好了,又说还能嫌老太太脏吗?又说天天洗澡啥脏的。落寞之情溢于言表。
晚上我也没怎么睡着,一是牵挂在家的孩子,二是我换了地方就失眠。
天气预报说今天37°,我觉得不止。我紫外线过敏,回家总免不了晒伤。正好大集,买了一个带靠背的马扎,买了菜和水果,母亲说去听戏,在文化站与敬老院之间的垂柳树下有人吹拉弹唱,围了许多老年观众。母亲说不光是四庄八村,外县的戏曲爱好者也每个大集来登台演唱。身后一个门楣上写‘戏曲大院’的院落正在施工,这是一件好事,让留守乡村的老年人有个欢聚的去处,不至于让生活太单调和精神无处着落。
中午包的韭菜猪肉馅水饺,煮水饺的时候用的柴禾灶,没有电锅快,烧火的时候后悔包水饺这个提议了,在这样的大热天真是受罪。不过,自己包的水饺真是香啊!
五点的时候返程,带着一身的烟熏火燎的味道,顶着一头落满灰尘的乱发。一进家门脱鞋脱衣奔向卫生间洗个热水澡,还是更习惯喜欢住在自己的小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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