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轻言 于 2021-6-11 18:47 编辑
今天天气好,不冷不热,不燥不急,适合写信。
刚写了段文绉绉的,被我删除了。还是象正常人一样说话比较舒服。
快端午了,大家吃粽子没?我早上吃了,大姐从广州寄来的。这么热天,煮熟的粽子在路上呆二十四小时,不用冰袋居然不坏,挺神的。大姐说糯米防腐,这宝贵的生活经验,不知防腐剂有没有糯米提取物。
当然不是所有生活经验都这么可靠。比如我外婆,算了,还是从姪女说起。大姐来广州是因为她做试管。生命莫测,若真要测也不是不可以。科学的干预为有遗传病史家庭带来福音。姪女两口子都是地贫携带者。据说这种情况有四分一机率是正常胎儿,二分一机率携带者,四分一重疾。他们没有这么幸运,两胎都是重疾。由此引发家里对此病追根逐缘。姪女显然受大姐遗传,我家五姐妹除三姐,都是轻度携带者。以前一直以为是我爸的基因,他清瘦挺拔温文尔雅,一看就象贫血。后来,舅舅孙子查出中度地盆,由此线索转向我妈。
我妈兄弟姐妹都没长大成人,舅舅是她堂弟。记得以前听外婆讲故事,是被日本鬼子渔雷炸死的,但大姐说,是长到两三岁无痛无痒悄无声息夭折的。由此推断外公外婆都是携带者,那些夭折孩子不过是重症患者。对此,当时有种种神秘说法,因为我外公是个狠角,右手常年戴五个戒指那种。神秘只是信息量不够,如今科学解开了谜团,可惜他们己去世多年。
扯远了,说回粽子。这个节日是纪念屈原,对我来说,更象纪念我爸。我爸生日在端午节前一天。以前没心没肺一直记不住,倒是他去世后,每次吃粽子都记得。大姐包的正宗老家白米粽,尖尖的一串,提起来粽子紧挨尖角朝下,颇象一个圆椎体。剥开来,尖尖的白粽,令人想起女人的手指,美极了。当然这种 联想不排除渗杂了个人情绪。
好象没什么好写。小镇活动又一定要支持。对了,今天读完朱天文的《荒人手记》。这书不象小说,更象是知识集锦。借同性恋之名,诉入世出世之道,结构松散包罗万象。从观世音到耶和华,从黄帝蚩尤到尼罗河畔的拉美西斯二世奥林匹亚特洛伊,从一条热带鱼的死到小津安二郎的《东京物语》,造型奇特情状怪异。我也说不好,就象看9D动画片,感受真切,却无法把眼里颠倒的世界传递给你们。 在此摘录几句:
有谁说,养心如槁木死灰,又使槁木如萌芽。我却不是,我也不是弘一法师那样,他用他前半生繁华旖旎的色境做成的露水,供养他后半生了寂无色的花枝。
我想我是,当我以前恐惧一次次飞蛾扑火的情欲过后如死亡般的孤独,我害怕极了面对那种孤独。而现在,我只不过是能够跟孤独共处。安详的与孤独同生同减,平视着死亡的脸孔,我便不再恐惧。
我们需要秩序,因为我们是违规者。
在家长群看到一张照片,挺搞笑。一群穿旗袍持甘蔗,甘蔗上挂香蕉的女人,齐刷刷站在校门口。挖苦前两天高考候场的妈妈们:“大妈”们在考场外作法!希望孩子能考上浙(蔗)大或者交(蕉)大。。。。。。如果不说明一下,会以为是新时代的女丐帮。看嘛,汉语言博大精深,一个字就能引发一场声势浩大的行为艺术,一点没夸张。
手指不便,不多写了。都回来吧,各位先生大人们,书房都要荒了,我可不想成为罪人。
祝大家端午安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