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又开了大半个时辰,一声鸣笛到站了。透过窗玻璃,外面还下起了雨,湿漉漉的是为了迎合我这个羁绊他乡的旅人吗?
下车时,回望了下来时的方向,远去的的天涯隔空如坚硬的磐石,再也走不进了。擦一把动容的泪水我一脚踏入车外蒙蒙的雨中,六星,我回来了。
二十年了,六星不再是当年蓬头垢面的样子,宽大的站台,四通八达的马路,游鱼般穿梭的车流人流,蓦然有一种生疏感包裹紧我,我像株随波漂浮的水草,有些起伏不定的慌乱。
不远处,我看到那个叫萱菲的女子已经钻进一辆卡迪拉克,车子碾过水花转眼不见。而我拖着行李,湿漉漉的站在雨里,原来雨天是看不到星星的,也注定没有人来照拂我。
就这样,我拖着行李孤单的走在六星的街头,没有期待的暧昧艳遇,没有久别重逢的抱头痛哭,灰蒙蒙的天,灰扑扑的影,在湿滑的街面拉下去好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