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3霜降随想
日子晴了好几天,一直晴到这样的周末。周末是霜降,我没有看到霜降到槐树的叶子上。
槐树冷清清黄着,还会继续黄下去,直到喜鹊把叶子都从枝条上晃下去。那些叶子不断的落下去,飞走一只喜鹊,会落下一大片,飞走一只麻雀,会落下一小片。
我经常惊心于属于麻雀的那一小片,那么小的离开,都能让槐树憔悴一次,只能说明,这棵树,决意消沉。
那些零落,每天都会被清扫,清扫的人,穿着浅绿的制服,看着日日渐浓的落黄,会摇摇头。我想,他定是盼望着多来一些喜鹊,或者冬天快点冷起来,那样,整个世界都没有飘零,就是个大大的休息日。
这些飘飞的时光,总能让我想起我的头皮屑。如果隔一天不洗头,我的头上就会迎来霜降;如果隔三天不洗头,就是小雪。我有时候担心,如果我十日不洗头,头屑会把我的一山墨玉给染成个满丘雪盖,让我就此耄耋起来。
我担心自己头发的处境,以头屑为恨事。但我的导师,却常常抚顶叹息,想念他的头屑。他总是喝一口老白汾,向后捋一把想象中的发际线,叹一声:毛之不存,屑将安附?!
这样霜降的日子里,不知导师的头,是否已有了可零可落之物?!
呜呼,幸甚至哉,侃以咏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