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了,入冬也有一段时间了,小区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入冬以来,艳阳高照,差点热死在冬天,蚊子滋生,不堪其扰,天天半夜爬起来拍蚊子。寻思着蚊子从何而来,之后才发现纱窗没关紧,白养了几天蚊子。
碰到同小区的老乡阿姨,东拉西扯了一阵,阿姨对这个城市充满抱怨,无聊,没有乡下的自由自在,天气反常,这都大冬天的还蚊子横飞。我接过话题说:是啊,老辈说得对,七月七千,八月八万,九月来齐,十月扩散,这都十一月了蚊子还扎堆。惹得阿姨哈哈大笑,这你都知道。
冬天的阳光,很热烈。我似乎已经没有了季节年月的概念,却将到这个城市的日子计得牢牢的。时间就在上班,下班,做饭,睡觉间这样过着。没有了多一点的乐趣,但每一天倒也是充实的。人一旦充实起来,那些迷雾又渐渐消散开了,不再觉得漫无目的的游荡和云里雾里的那种虚幻感觉。可偶尔又觉得内心不够踏实,总觉得心肝悬起,离心田有一定的距离,上不去也下不来,风吹来摇摇摆摆,害怕一不小心风力过猛,吹掉下来,摔个支离破碎。
就像这一场猝不及防的疫情,总是遍地开花。一不小心又让家乡这座小城按下了暂停健。疫情三年来,每个人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环境的转变,压力的突袭,让很多人疏忽了自己,导致生活出现各种问题。身体不适,情绪不稳,心态不安,状态萎靡。每个人都裹挟着生活的泥泞,在漆黑的隧道中缓缓而行。
前几天,一场冬雨,敲开了冬的大门,这座城市一夜入冬。那日还跟同事还说,立冬如立夏。结果,一晚上狂风,气温骤降。这座南方小城一夜入冬,一早起来,大街上全是裹着厚厚冬装的人,才感秋来,忽而已入冬。细雨霏霏,激不起沉寂的心。说来也怪,这座城市,温度没见得有多低,可刮的风却犹如作妖似的,阴冷阴冷,吹在脸上如刀割似的,我是顶讨厌这样的气温和城市。
无事的时候,总是在小院里忙碌着,自从跳出肉坑后,小院里种满了各种菜,连那些空的盆盆罐罐都种满了。一场冬雨,小院里菜变得滋润起来,水灵水灵的。鸟儿,虫子,老鼠时不时的光顾,尤其是虫子。真不容易啊,种点菜,夏天防旱,现在防虫防鸟防老鼠。
某日在小区的角落里,见到一只新生的小猫咪,瑟瑟发抖,叫个不停。心生怜悯,想着楼上小院里闹鼠,索性将小猫拎上楼。惹得金振浩同学欢天喜地要跟我做好朋友,这小瘪犊子,一张小嘴巴叽巴叽的,就是骗人的鬼。心情好的时候叫舅舅,心情不好的时候叫老刘舅舅,甚至老刘。然后嚷嚷着要给猫咪取名,想起去年走丢的饭团,我说叫饭团吧。金振浩反对,不行,饭团都不在了。要不叫包子?不行,不行,小姨外号就叫包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最后一致愉快的决定叫烧卖。一再强调我们是好朋友,再也不跟我顶嘴干架,要我好喂养,周末放学会回来。这瘪犊子,就就个坑货,坑你没商量。
季节在匆匆奔跑,小雪过后,冬雨不断,院里的小菜被雨打的七零八落的。那日同事说,今日小雪。我说,小雪未雪,绵雨相伴,银杏叶未黄。前几天还想着,都冬天了,小区的那几棵银杏还是青青的。小雪一到,不过三两,便由青转黄,从枝头飘落地上。半圆的树叶,扇形的姿态,像极了我们不圆满的人生便,不圆满又如何。喧燥的世间,自带小扇,又何愁不时有清风。最喜冬来寒虐,扇尽归根,却是无与伦比的至美时刻。就像此时,小雪未有雪,银杏落叶满地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