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只羊 于 2022-7-15 19:36 编辑
小学时期
小学时被迫在外婆家读书,原因是老爸与老妈结婚后又去学业深造,留老妈一个人上班又看孩子忙不过来,主要是家庭经济负担重了,而那时候我们家还是所谓的半边户,老爸还是农村户口,家里的口粮少了些,关键是这些粮老妈又得顾爷爷奶奶,尽管不受待见,故,我便被老妈顺理成章送到外婆家蹭吃蹭喝。
外婆家在城区,在那个年代县城的娃娃从骨子里就有种莫名的優越感,当然我不在其内,毕竟不是土著城里人,跟同学吵架时时不时还得把我妈是城里人拿来作挡箭牌,说对方有什么了不起,你妈还不是农村人,我妈可是土著城里人,这时两小屁孩子就会愈吵愈烈,打架的事情也时时发生,胆识估计就是从那时候练出来的,牛鬼蛇神啥也不怕,久而久之,那些土著城里人便被我这个假城里人领导指挥,每次一吆喝,那帮哥们,兄弟伙都一拥而上,导致现在都习惯跟玩得好的朋友称兄道弟。
小学时俺就是个顽皮蛋,常常做些小偷小摸的事,同学爸妈是供销社的,伙同同学去偷他家的零食,学习用品等啥都干过,还真一次都没被发现,这一帮小混蛋胆子最大,但成绩最好,老师也没办法,有时候老师实在没辙就给咱几个说好话,你们学懂了自己玩好不好,不能打扰其它同学,下周我给你们带糖。
这时有同学又开始恶作剧说:不带是龟孙!
好家伙,那家伙回家有得玩,爸妈的棒槌教育上来了,这场剧将看到,小朋友在前面跑,爸妈追孩子,爷爷奶奶也在追他们的孩子。
第二天,大家将看到这混小子一身被抽的树条印子,上课时看老师得意的样子让大家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想,哼!你都不按道上规矩来,去家长那告状也休怪我下次出更大的幺蛾子。
中学时期的
中学时我回到爸妈身边,那时老爸大学毕业后也顺利进了体制内的单位,我们哥姐仨住单位家属院,那里肯定小朋友大朋友都多,大家统一在单位食堂就餐,大人们基本要先我们一步吃完饭我们这些小朋友才放学回来,蜂拥到食堂窗口,踮脚观看今天的伙食都有些啥。
烧白,粉蒸肉,酸菜鱼等各种菜餚要有尽有,这里食堂叔叔阿姨会把盛菜的菜盆敲得“砰砰”响大声说道:莫抢莫抢都还有,爬那么高干只啥,牙齿给磕缺了就成了豁牙巴了。
这时就有一群小朋友嘲笑正换牙的另一群小朋友:你们是不是就这样被磕豁了,然后大家目光统一投入他,然后哄堂大笑,这时两波人便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博弈。
我一般都走后面,因为跟食堂叔叔熟,说熟也可以,其实主要是老爸是单位领导,顺水人情这事肯定得做,基本把最好的菜留给我一份,打菜的时候叔叔阿姨已经尽可能给大家打最多,可小朋友们还一个劲喊:莫抖啊!看,又把肉抖没了!
大家打完菜相继跟喜欢的人坐到一块,我吃点你的,你吃点我的,开心得不要不要的,话说小朋友的食量真的大得惊人,记得有一次拼吃饅頭,对方吃了多少不记得了反正我是吃了七个竟然还输了,粉蒸肉一类的从来就是两碗起。
后来的我们
那时喜欢称呼要好的同学为“亲家”,说以后谁先结婚有孩子便把对方叫干爸或干妈,那时叫我”亲家“的可真多,一个又一个,不会做作业的找套近乎叫我“亲家”,喜欢我的叫,当然也得是我喜欢的,导致多年后我成了好多孩子的干妈了。
昨天,同学家孩子微信说:干妈,我今天来深圳出差顺便看看您!
好呀好呀!几点到,我好派司机来接机。
他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您发个定位给就行。
小朋友有心来看我就感觉心暖暖的,一定要接,人家死活不愿,说都是公费,公家的羊毛該薅得薅,到公司也是晚上九点多了,孩子要吃烧烤,刚好羊儿也想吃,一不小心吃到两三点才回家,小朋友说住酒店方便,而且都是五星的,那就不挽留了,毕竟我家没带星。
一顿烧烤打发好像有点过意不去,昨晚临时走听他说周六回公司就可,最后商议让他今天把所有事情办妥后把酒店写在公司旁边酒店,明天咋说也带他吃吃深圳的海鲜再走。
孩子很懂礼数,来时还精心准备了礼物,买了套化妆品,给妹妹(小绵羊)买一个漂亮的发夹,前次羊儿在重庆隔离时还专门给她寄了好多好吃的。
想想当年那些青葱岁月,看似荒唐的事在时光推移下变得珍贵起来,孩子的妈妈与我是高中时同排坐同学,我俩成了无话不聊的闺蜜,她后面读了师范类,现在是一所985学校的一名副院长,而我却选择了化工,一个走教育,一个混商圈,道从此便有了不同,但情义从未因彼此工作的走向而消减,独生子女的他俩希望以后成为最亲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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