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安静得很,不像有人,更不像是有小孩的样子。他给她发消息,说我来喝杯早茶。 她很快回道,稍等啊,我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后就过来。 果然她并不住在这里,果然这里只是茶室。 过了一会,她又发来一条信息,说太冷了,你在车里等吧。 他把车停在诊所了,不过他也并不觉得冷。他在门前冰凉的台阶上坐下来,双臂环抱自己,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他知道并不是因为冷。 她看到的他就是这个样子的,像生了病,像在打摆子。她伸出温热的双手,拉着他去了阁楼。 躺在那张图案复杂的地毯上,他内心里的那团野火熄灭了,他重新变得平静。他拨弄着她的头发,说,“可不可以问一下,孩子的父亲?” 她把一缕长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道:“我们是在去新疆的路上认识的……”过了好一会后,她说,“没有男人能容忍一个妻子总是在路上,一个妻子应该常在家里,是这样吧?” |